今年的年早,割稻子的时间和种麦子的时间还是挺紧凑的,不过由于家里多了手扶拖拉机,张爸爸和张爷爷分工合作,张家的十几亩地也已昨天种完了。
要不然张爸爸也不会只是去镇上打个油,还要在镇上等几个小时接孩子了。
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了晚饭,席间对于张瑾的面包蛋糕的来历自然是又被问了一遍,不过由于前面已经有人帮忙给了铺垫,张瑾倒是没废多少话。只是乘机将自己转科的事儿说了一遍。
“这事儿也是我们的疏忽啊!”张爸爸和张妈妈都没说什么,倒是张爷爷听到张瑾说是偶尔听老师说这事儿才知道的,还心有余悸说,“幸好提前知道了,要是等高三考学的时候才知道,那时候想改都晚了,不过公瑾啊你以后更多努力才是,要不然高考的时候,可没有优势。”
“我知道的爷爷。”
“呵呵,知道就好。好了,很晚了,赶紧去你外爷那边休息,要不然再晚了,他都要插门了。”
“恩。”张瑾说着就准备提包走人。
“老二,老二!”张瑾刚走到院子门口,张君宝就打着手电筒追了出来,“我送你一点。”
“不用。”张瑾干脆的拒绝,几步路还需要送?张老大有那么好的心?肯定没安好心。
“嘿嘿!”张老大不容拒绝的一手搭到张瑾的肩膀上,一副‘哥俩好’的模样,嘴里却是发出十分不和谐的笑声,“老二,别这么绝情吗?”
“有话就说。”张瑾不吃那套,还抬手打开肩膀上的胳膊,“你能站好了吗?没骨头啊?”
“这不是吃太饱了吗?走不了动了?”
“走不动就回去躺床上去。”
“老二,嘿嘿,我就问一件事。嘿嘿,你说女人是不是处怎么看得出来?”
张瑾闻言一顿,脚步都不由自主的挺了下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头莫名的跳的非常厉害。转过头表情严肃看向张君宝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黑灯瞎火的,就算是打了手电筒,张君宝也不会刻意的朝张瑾脸上照,所以他并没看到自己弟弟变了脸色,还兀自的‘不和谐’的笑道:“嘿嘿,我就问问,我记得以前听村里人说过,外爷就看得出来谁是不是处的。”
外爷能看得出谁是不是处的,这事儿他怎么不知道?张瑾的心脏瞬间狂跳,□□在外面的胳膊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老二,你怎么了?嘿嘿,不会你小子已经不是处的了吧?”
张瑾闻言几乎要跳起来,幸好脑袋转得快,知道这话是张老大乱说的,于是白眼道:“乱说什么,别败坏我名义?……等等,你不会是……早恋吧?”
“嘿!”张君宝笑了一声,又把胳膊搭上张瑾的肩膀,小声在张瑾的耳边道,“我就是暗恋,再说我也没钱谈恋爱啊,这年头,没钱谁会喜欢你啊?我就是听我们班上人说,我喜欢的那女的,可能已经不是处了,可是我又看不出来。”
“看出来了怎么样?看不出来怎么样?”
“呃!”
“难不成你还想和人谈恋爱?你们学校不是抓的紧的很吗?”
“我就是想看看而已。”
“我劝你还是消停下吧?别没事找事,要是你说那女的这会儿真不是了,肯定就是跟外面的人混着?你在二中那边人生地不熟的,人家把你揍一顿,你能怎么样?”
“……”
“管对方是不是处,你要想到,妈想要的是媳妇得是大学生。如果对方真是学校混,肯定考不上大学。你别到时候惹了一身骚不说,还把自己的大学给断送了。”
“有这么严重吗?”
“没有,你可以试试啊?反正我现在的目标是京城的北大。”
“什么?你想上北大?呵呵,老二,你别是癞□□打哈欠,口气不小。你要是能上北大,我保证上清华。”
“行,那就拭目以待吧。”张瑾说完,转身就走。那模样让张君宝觉得,对方这么认真,或许是真的。只是转身往回走的时候,心里不自觉的嘀咕,“这小子不会是受什么刺激了吧?六中那升学率能出个清华北大的?我们二中说不好能出个,那边……”
张瑾走的洒脱,事实上心里却是因为张君宝的话翻天倒海了!
如果外爷真的看出谁是不是处的,那外爷是不是能看出他不是了呢?
万一外爷真看得出来,怎么办?他要怎么解释?
九天玄女金针
张瑾一路战战兢兢的走到外爷家,远远的就见堂屋的灯白花花的亮着,以为外爷在堂屋等着自己,顿时紧张的不敢挪步。踟躇了半天劲儿提心吊胆的进去才知道,外爷在后院的药房里给人看病。
因为从堂屋门可以见到后院的灯开的很亮,一般这样的情况,就是有人在看病。
张瑾站在堂屋里又踟躇了片刻,想到自己如果回来不往药房里走,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只是过去……
“汪汪……呜……”没等张瑾纠结完,后院就传来狗叫声。
吃饭的时候听母亲说,外爷家的母狗下小狗了,数量不多,就两只,还一黑一白,不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母狗这次时分的护短,但凡有人进门,就警惕的很,还时时刻刻的守着狗窝不挪动。为了怕它伤到来看病的陌生人,外爷将狗窝挪到了后院。
只是这会儿就算是熟人进门,它也只是在狗窝里叫两声,根本不出狗窝。
现在这类似见到熟人的叫声,就好像是在提醒屋里的人谁过来了似得。果然随即就听到了外爷的声音:“是小瑾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