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整个下午的练习,就算有他脑海里的诸多画面的指点,他也就基本能利用真气控制银针的走个向。用真气做细致活什么的,就像现在这样后继无力。
抬头看天,竹林里的光线已经很暗了,太阳已经有了西落的架势。他知道不能再耽搁了,再耽搁下去,估计一会儿出去,找张爸爸他们来搬运柴火就要看不见路了。
几个跳跃捡回没有射向野鸡的竹针,又来到野鸡掉落的地方,弯腰捡起地上的三只锦鸡,顺便将插在锦鸡身上的竹针给拔了出来,随后离开了竹林。
提着三只明显重量不轻的野鸡,张瑾一边往自己堆积木柴的地方跳跃,一边将中午吃剩下的半只野兔和一只还没剥皮的兔子从空间里拿出来。
也幸好他如此做了,因为就在他还没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就远远的听见张爸爸,张老大和张老三的说话声。
“爹,你说二哥是不是去打兔子了?”安静的山林里,因为只有几个人在活动,声音穿得特别远。
“老三,你赶紧的,别又在偷懒。我都搬运三趟了,你这第二趟怎么还没动啊?”
张爸爸似乎也不想理会自己这油嘴滑舌偷懒的小儿子,相隔了好一会儿才用带着大喘气的声音道:“当初给你起名字的时候怎么就没看出来,你咋就知道吃呢?”
“哈哈!”张老大不客气的哈哈大笑。
“吃怎么了?人生来不就是为了吃的吗?”张老三说的理直气壮,顺便还哼唧他哥道,“大哥,你笑啥啊,难道你就不吃饭?”
“我吃啊,可是我也干活啊,不像你,光吃不干啊!光吃不干活,知道那是啥吗?是猪!哈哈!”
“你……”
“行了你俩!别给我光站在那边说话不动手。”张爸爸发火了,“赶紧给我干活,不干活还想吃饭?回头这些柴火搬不回去,我就让你外爷从明天开始不割肉给你小子吃。”
“嗯!爹,我这不是正干着吗,谁说我没干了。”嘴上是这么说,张文豪的心里却在嘀咕,“臭二哥,怎么就这么勤快,少砍点柴火会死啊!这么多,这么多,这么多!什么时候搬的完啊!”
南山这边树多,路也是凹凸不平,别说手扶拖拉机了,就是木板车也不能拉进来。张爸爸他们想要将木材运出去,除了用牛在前面下死力气硬拖,就是自己用肩膀扛了。
一趟一趟,就算他们熟悉南山,能找到最快出山的路,在张瑾出来的时候,也还有一小半没搬运出去。
张瑾牢记得出门时张外爷给交代的,在他老人家没通知以前,他修炼出真气的事情谁都不准说,包括家里的父母兄弟。
张瑾砍了树木,本来还想着利用空间往外面搬运点路程的,可是想到外爷的‘木秀于林’的话,最终作罢。
不过,他还是将那堆费了‘千辛万苦’砍的木材,堆在一个醒目又好搬运的地方。
“二哥!”张文豪刚把一捆蒿草用草绳捆好准备往外拖,就听见背后传来声音,还以为是野猪什么的呢,惊恐的迅速回头,结果回头一看,居然是自己二哥。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对于他来说,最为重要的是自己二哥手里提了三只很大的野鸡,还有一只野兔。
看到这一幕,张文豪哪里还顾得地上的柴火啊,绳子一丢,就马不停蹄的双手敞开热情的迎了上去。
张君宝听到自己弟弟声音的时候,正低头将两根松木干捆在一起,他已经是成年人了,这点重活对他这个从小就喜欢跟父亲干活的小轻年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只是他没想到是自己弟弟居然真的打到了野鸡和野兔。
“哎呦!你行啊!”张君宝也是两眼放光,早上听老二说外爷明天要买肉,张爸爸就不让张妈妈中午杀鸡给他们吃了。对于一个刚刚成年没多久,心理上还是孩子的小年轻来说,说不馋肉那是不可能的,那是恨不得顿顿吃肉好吧。可惜的是家里没那条件。就算回家干了重活,作为家里的长子,他也不敢开口要吃好的。
现在看到自己弟弟在山里打了野兔和野鸡,他心里明白,今晚上就算他老子不准,他外爷也会不管多晚都会把鸡和兔子弄了给他们吃。
张瑾顺势将手里提的野鸡和兔子递给了热情又狗腿的张老三,在快走到张君宝面前的时候,才把下午用竹子编的小背篓里的半只没吃完的野兔拿了出来。
“哇!”张文豪一见张瑾打开用竹叶包裹的兔肉,手里的死鸡和兔子也不要了,三步两步就围了上来。
“不要抢。”张瑾打开张文豪的手,“我来分。”他们三兄弟谁不知道谁,要是他现在把兔肉递给小弟,估计他爹一会儿回头,连一口都吃不到了,“我中午只吃了三分一,你吃一个前腿和半片肉,大哥和爹分另一半。”
张文豪虽然很馋兔子的后腿,但是兔子是二哥打的,二哥比大哥还孝顺爹妈,他要是敢反对,估计连骨头都吃不到。于是不情不愿的点头。索性秋天的兔子肥的很,张瑾中午的时候,只是吃了一个兔大腿,剩下的那半边光是肉就起码有一斤多。
张爸爸刚刚挑了一趟木柴到山谷上的木板车边,回来的时候没碰见大儿子和小儿子还以为出什么事儿了呢,结果走到了才发现,人家正在吃肉呢。那心情别提了!
“爹,还给你留了个后腿。”张文豪嘻嘻哈哈的笑着,邀功似得把剩下的兔子肉递过去。
张爸爸忙了一下午又来背柴火,再铁的人也受不了。要不然张瑾之前也不可能听到他大喘粗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