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早死了，我妈后来也疯了。那时我十二岁，不爱回家，喜欢跟着黑色会混，什么都干，浑浑噩噩读完初中就辍学了，两年前我带着一些小弟来a城混，到是发展起来了。”
季阳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牟磊的头，六年时间，这个男孩不止长大了，长高了，头发也变硬了。
牟磊又抬眼看着季阳，突然问：“你相不相信这个世上有鬼？”
季阳失笑：“瞎说什么呢。”
“我相信。”牟磊道。
“你听你妈说的？”季阳心也悬了起来。牟磊的妈妈该不会知道什么吧，毕竟当年阿漠是从屋里把牟磊爸爸引出来的。
牟磊摇摇头，说：“我哥一开始是失踪，可我发现是我爸杀了他，所以我给他立了衣冠冢，在哥哥忌日那天，我哥来找过我了。”
牟磊空茫地看着天花板，回忆着当天的记忆。
季阳呆住，没有打断他。他是个无神论者，若人死后真有鬼魂，真能投胎，新生儿都是投胎转世的鬼魂，那人口数量就不应该有变化了，否则从哪里膨胀出如此多的人类呢？
虽然麟墨的到来让他迷茫，或许鬼神论确有其事，可是他没有死啊，怎么变成鬼？
“那天，我听见了我哥的声音，他还活着，在另一个世界活着。”牟磊说着哽咽起来，年轻的脸抽噎得有些难看：“他说他过的很好，叫我不要伤心。”
季阳想干笑几声，可看着沉浸在痛苦中的牟磊，怎么也笑不出来，安慰道：“过去的事，忘了吧，否则会很累。”
牟磊看着季阳笑了一下，说：“我早就放开了，而且，我还遇到了你，还有什么放不开的。”
季阳凝眉。
牟磊紧接着又说：“季阳，我爱你。”
“胡说什么！”季阳立即呵斥。
“或许你以为我是把你当做哥哥，但是不是的，如果仅仅是哥哥，我不会等到现在才对你表白，我是真的爱你。而且我知道，你也是喜欢男人的。”牟磊定定地看着季阳说道。
听到最后一句，季阳黑了脸：“我还有事，你赶紧穿上衣服离开。”说完转身准备走开。
牟磊突然起身，拽住了季阳的手臂：“别走！”手臂用力一带，将季阳转过身来，火热的嘴唇贴了上去。
“唔！季阳措不及防，一下就被推到在了床上”。
麟墨定好了酒店，点好了菜，还去季家接了蛋蛋，然后开开心心地回了家。
麟墨提着大包特产走到家门口，还没开门，就感知到了屋里有两个人。
蛋蛋也感知到了家里有两个活人，抬头看了眼父亲。
季阳身材精瘦，虽然比牟磊高上几公分，但比起牟磊一身棍棒下锻炼出来的腱子肉还是弱了几分力气，被压得翻不过身。
两人在床上扭成一团，呼吸都非常粗重。
牟磊压制住季阳就费了八成力气，想做别的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好就近在季阳脖子上啃咬。季阳的衣服在挣扎中卷了起来，露出了半截腰。
“嘭！”的一声，客厅里传来物体落地的声响。
“牟磊你他妈放开我！”季阳大声咒骂，仰头躲避牟磊的吻，才发现客厅里麟墨正黑着脸朝他们走来。
季阳一个激灵，第一想法是不可能！思维还没跟上，身体已经做出反应，猛地爆发出更强的力量，将牟磊一下就推下了床。
“阿漠！”季阳快步走上去，发现麟墨脸色漆黑，只是看了眼自己，然后目光冰冷的看向了刚从地上爬起来的牟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