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阳瞪着麟墨咬牙切齿地道:“林漠!”
虽说自己是半推半就的同意了,但后来实在是太疼了,他都哭着求林漠停下,林漠却还不放过他,直到他晕睡过去才得意解脱。现在身体还疼着,也不知道在他晕过去后林漠又做了多久。
季阳心里好像堵了一团气,憋得难受,看麟墨就不顺眼。
麟墨见季阳变脸,立即讨好地凑上去:“阳阳,你终于醒了,肚子还疼吗?”
季阳脸上一红,赌气道:“不要你管!”无耻的林漠,也不知道他那东西怎么那么多,第一次射出来几乎都装满了他的肚子,简直逆天了。他都说肚子涨了,林漠却不给他先放出来,直接换另一根上插了进来,憋死他了,现在还有脸问他肚子疼不疼。
麟墨白皙的脸上迅速浮起了一抹艳红,“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季阳狠狠剜了眼麟墨,掀开衣服,立即倒抽口冷气,脸色瞬间苍白了。
季阳靠在墙上斜坐着,只见自己腿间血色一片,还湿濡着,他甚至还感受到了身体下方有温热的液体从体内流出,滑过皮肤痒痒的。那大片大片的红色,活像被人砍了几刀一样。
麟墨立即搂住季阳安慰:“阳阳别怕,我在这里,很快就好了。”
季阳用力拍掉麟墨的手,吼道:“你走开。”
麟墨脸上的红晕也渐渐退去了,无措地坐在季阳身边,下身还沾着季阳的血。
“不是的,你误会了,这不是我弄的。”
“不是你难道是我吗?”季阳又气又心凉,恨麟墨为了欲望一点也不顾他的感受,不顾他的身体。
麟墨还想解释,季阳没好气地冲怒道:“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麟墨也知道自己夜里做过了,季阳发脾气是应该,但那么多血确实不是他弄的,心里也有些委屈。不过季阳现在怒火中烧,他明智的决定待会儿再慢慢和他说。
“肚子饿了吧,我去烤肉,昨天还剩一半野菜,你不是很喜欢吃吗?我这就去烤。”麟墨的声音依旧温柔。
季阳看也不看他一眼,不耐烦地挥手道:“不吃不吃不吃!”
“嗯,那要不要我打水给你先洗洗?”麟墨温声道,仿佛自己声音大了点就会吓到季阳一样。
麟墨的温言细雨让季阳更加肆无忌惮,全然按着自己的性子发泄不满:“不要,你走走走走走!”
“那我走了。”
季阳哼了一声。
麟墨看了眼季阳,无言地离开了。
季阳听到麟墨离开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没听到麟墨发出的声音,季阳还是忍不住抬头看了眼。
屋外空空如也。
季阳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慌了神,连忙往外爬。
树林静谧得可怕,只有微弱的水流声。一颗熟透了的紫红桑葚从树枝上脱落,啪嗒一声掉在了季阳面前,溅出一点香甜的汁水。
要是从前,季阳想也不想就要把刚掉下来的桑葚捡起来吃了,这时他的身体也有这种惯性的冲动,精神上却懒得理会着诱人的果实。
季阳慌张地左右看了看。
林漠真的走了?不就凶了他几句吗?难道他厌烦这样的自己吗?
若在今日之前,季阳也不会如此死脑筋,麟墨又没说不再回来,他只会安心的等待麟墨。可今天是他第一次对麟墨发脾气,更准确的说,是第一次对人发脾气,本也是长着麟墨刚才一直对他包容才敢放纵,看不见麟墨心里顿时就没底了。
想到麟墨可能离开了自己,他有些后悔了。……好吧,是很后悔,如果林漠慢走一步,他绝对要拉回来啊!
为了留住林漠对他的这份喜欢,他都做到这一步了,到头来却功亏一篑,觉得可惜,更觉得难受。季阳觉得,自己是喜欢上林漠了,尽管他雄的,还是一条蛇。
算了,因为自己凶他他就离开自己,除非自己永远都顺着他,否则他迟早也会离开,还不如早走早安逸。
现在身体也稳定了,等后面的伤好点就下山吧。
季阳就这么呆呆地坐在门口,身上的血也不擦,反正后面还流着,腹中那若有若无的疼痛也抵不上心里的胀闷来得难受。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神游天外,那声音音质冰冷,话语中却透着暖意,是属于林漠的。
季阳眼睛噌地一亮,抬起了头。
“阳阳,你怎么在地上坐着?”麟墨说着几大步就走了过来。
季阳仰头看着麟墨,眨眨眼睛,表情略呆。
麟墨瞬间被戳中萌点了,捏了捏季阳的脸,打趣道:“不生气啦?”
季阳的烦闷瞬间烟消云散,连昨夜的委屈也忘记了。他把即将出口的疑问吞进了肚子,也不理麟墨捏他的脸,只木着脸道:“你去干嘛了?”
麟墨晃晃手里的药草,“去采药了,这药敷上去清凉消肿,给你涂在后面的。你肚子还在疼吧。”
“你还说!”季阳火气也灭了,虽然恼怒,但没了刚才那股不得了的嚣张劲。
“我抱你进屋,衣服也不穿,也不怕生病。”麟墨抱起季阳,把他放在了干净的草堆上。
麟墨又湿了毛巾给季阳擦洗血污,一边捣药一边柔声解释:“你流血真的不是我弄的。”
季阳挑眉看了眼麟墨。
“昨天你吃的【孕果】,是能改造身体的药物,吃了后会发情流血,还会伴随着剧痛。”
季阳愕然,“发情?……怪不得,你一摸我我就有反应了。”
麟墨眼观鼻鼻观心。明明是你先发情,我才扑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