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理他,邢霄翻进被窝里,夜晚静悄悄,同他平缓的呼吸声一般,没有持续太久,盛彦尧听见他的梦呓:“沐逢源……”
盛彦尧在阳台抽了一晚上的烟,站到天边泛滥鱼肚白,腿部的酸痛感将他拉了回来,身侧都是烟头。
岐城天亮得早,盛彦尧混乱的脑海里都是邢霄口中无意掉落的名字。
让他觉得自己胜算全无。
胡茬没整理过,盛彦尧直视镜子,被冒出的胡茬子戳得手心痒痒的,他叹了一口气:“邢老师,我好像追不到你呢。”
邢霄从被窝里爬出来的时候,盛彦尧已经排长队给他买好了早饭,正躲在地上收拾回家的行李。
“不多睡会儿?”盛彦尧擡起头来。
“你昨天晚上抽了好多烟。”邢霄喝了一口还冒着热气的汤。
盛彦尧顿住,好半晌后开口:“抱歉。”他把语调放得很重,“我戒烟不太成功。”
“那你……加油。”邢霄咀嚼着嘴里并不好吃的东西,不太会说话地回应了一句。
“你要是跟徐秋飏一样粘人就好了。”盛彦尧感慨万千。
“可能不太行。”邢霄道,“毕竟我们俩不适合待在一块儿。”
“你都没试过就否定,太让人伤心了。”盛彦尧假意摸一把眼角没有的泪花,像个戏精。
他刚在网上看到消息,邢霄接了部戏,剧组开机仓促,需要赶紧去报道,邢霄在车上摊开剧本在看,盛彦尧打量好一会儿,最后邢霄实在忍不了了问:“你这麽看着我干嘛?”
“你昨晚上去找谁了?”盛彦尧若有所思提出猜测,“我看你昨晚上心情很不好,我猜的……”
“闭嘴。”放下剧本去捂盛彦尧的嘴,邢霄说道,“没看谁。”
“没有吗?”看看周围,盛彦尧又放低了声音,“是去见你喜欢的人吗?”
他的试探,刺痛的是两个人,邢霄很诚实地点头,回道:“是。”
“好直接,好伤人。”盛彦尧老实了,保姆车上再也没有他叽里咕噜的问话。
“你到哪儿?”邢霄下逐客令似的,“我让司机把你放下。”
“不用。”盛彦尧道,“我想去看看你拍的什麽偶像剧。”
邢霄不说话,沉默已经是答应。
开机仪式都需要一条一条来,休息十分钟的空隙,眼前递过来一瓶水,盛彦尧接下后说了句谢谢。
伸手拿水,瓶身被人握紧了,他扭头看过去,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眼瞳,邢霄来时的西装已经换了。
穿着黑色的卫衣,褪去西装后,很有男大清纯的气质,邢霄戴着卫衣的帽子看向他:“赶紧回去吧。”
“邢老师,我有话跟你说。”盛彦尧憋着一口长长的郁闷,不见邢霄理人,他想就此说句话打破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