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拍到一半,耳朵里忽然输进一段朗润清澈的男声,像吃了顿油腻的火锅后,来了一杯清爽的柠檬茶,沁人心脾。
“卧槽。”旁边调音师没忍住爆了句粗口,惊叹连连,“他们是请了调音师了吧?”
“盛哥。”
胳膊肘让人拐了两下,盛彦尧注意力可算稍微有点变化了:“怎麽了?”
声音好听是真的,唱歌的人是谁,盛彦尧也确实不怎麽关心。
“你先看看唱歌的人是谁。”话音刚落,还真让盛彦尧的神经末梢打了激素似的生长,他擡头看向屏幕。
手机没收控制掉到了地上。
邢霄?!
邢霄在唱歌?
那麽稳的现场,是一个音癡人设从进圈开始就持续的邢霄发出来的,简直让人匪夷所思大为震惊。
瞳孔地震余震多次,盛彦尧眼睛盯着邢霄,从头到尾,现场气氛高亢,观察室里的调音师纷纷道:“要是都唱成这样,我们这些调音师全都可以退休了。”
节目拍完已经是后半夜,整个剧组里的活物都累得大喘气,邢霄录了好几遍,盛彦尧猜测他嗓子都得快冒烟了,拿着杯热水往邢霄跟前凑:“邢老师,辛苦了,这次真得叫老师了。”
“无事献殷勤。”话虽这麽说,邢霄还是接了盛彦尧那杯热水抿了一口。
“谢谢盛老师。”
这是把自己唱开心了。
盛彦尧看着他,始终不敢相信,他问道:“你会唱歌,为什麽不走全能歌手路线,非要拉一个音癡人设。”
“合同。”喝完了手上的热水,邢霄往前走,盛彦尧跟在他身后,墨色与夜色同样深沉,天已经给得看不到边际,稍不注意就会碰到东西。
他们并排而立,邢霄的车回到手上,盛彦尧熟络地拉开车门,好像是他的所有物似的。
臭不要脸。
脸皮死厚。
邢霄道:“你上来干什麽?”他厉正声色,“给我滚下去。”
“喝完水就不认人了。”盛彦尧顺嘴叹息,“跟那天一样,把我的嘴亲肿了,第二天早上拉上裤子就走。”
“盛彦尧!”
被他说了个脸红,邢霄拔高的音量骤然沉下去:“你又没吃亏。”
“吃亏了。”盛彦尧嘟哝着嘴装可爱,“我可是初吻。”
“二十多岁的人了,初吻没送出去,你不该反思反思自己吗?”
“你懂个屁。”盛彦尧道,“我这叫纯情。”
他话刚应完毕,又抓了别的重点:“不对,邢狗,你没醉。”知道他们亲吻了这件事就不算喝醉。
有意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