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红得发紫，邢霄让他一句话整不会了，良久后道：“我也不会。”
“那我们……”盛彦尧在贴吧发的帖子，他把网友的答案抱在怀里，没敢让邢霄看。
恋爱第一天要干什麽。
一楼的回答简单粗暴：干他啊，还能干嘛。
“你看什麽呢？”邢霄自然而然伸手去接盛彦尧的手机，一把略到手上。
紧张了，盛彦尧赶紧叫住他：“邢老师，别……”
评论区出谋划策的废物军师一大堆，一个比一个狂野，盛彦尧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放下他的手机，邢霄转头脱衣服，把盛彦尧吓一跳：“你干什麽？”
“你不是想对我做什麽吗？”邢霄说，“我允许了。”
以前怎麽没看出来邢霄这人这麽开放呢？
思绪陆陆续续的拉回，盛彦尧按住他不安分地手，衣服推到腰上，露出来一截白洁的腰身，薄薄的肌肉，先天就是个妖精圣体。
吞了吞口水，盛彦尧划下来他的衣服：“邢老师，我们还不需要快到这种地步，慢慢来。”
对他们来说，慢慢来才比较快。
盛彦尧出差一个星期，事实上第一天就跟莫写桐把合同签了，跟邢霄在酒店待了三天，没日没夜的pk，一直在打游戏，黑眼圈无比明显，最后败下阵来，他把游戏机扔在一边，躺在了地板上看向盘腿而坐的邢霄：“邢老师，你怎麽那麽厉害呢。”
“真招人稀罕。”
心头扑通一声，邢霄不自然地歪来脑袋，半点目光都没有分给盛彦尧，招人稀罕这样的话，除了那些可爱的小粉丝，也就只有盛彦尧会对他说了。
“想什麽呢。”盛彦尧看他走神，主动开口问道，“不会是后悔了，想着跟我分手吧。”
“是有一点想。”邢霄逗逗他，“太蠢的男朋友，不太想要。”
“那就不是。”盛彦尧自信满满，“我挺聪明的。”
自我夸赞这样的事对盛彦尧来说太平常了，他半点羞耻心都没有，搞得邢霄无奈。
还有三天回岐城，盛彦尧出差都会给他那三个小子买礼物，正好閑着没事干，起身换衣服问邢霄：“邢老师，你要陪我出去逛逛吗？买点特産带回去。”
待在酒店那麽些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确实让人疲惫，邢霄动身，盛彦尧看他答应了，喜出望外。
一个完全陌生的诚实，两个曾经打打闹闹的人作为情侣身份约会，这样梦幻一般的事让两个人都忐忑着。
走出一段路程后，人海逐渐暗淡，两侧的树影透着皎洁月光，盛彦尧试探的手伸出来，指节跟邢霄碰了碰：“邢老师，我想牵你。”
“可以吗？”
“你随意。”邢霄也紧张。
已经二十多岁的两个人，带着十几岁情窦初开的心态牵着手，盛彦尧一激动，说话都在抖：“邢老师，我觉得我最近像生病了，心跳好快。”
“……”邢霄只觉得头顶好像飞出去一群乌鸦，“不準说非主流的话。”
“我没有非主流。”盛彦尧抓紧他，“我说真的。”
凄清的街道没有人，盛彦尧抓得很紧，兴奋和愉悦让他握得邢霄手疼，半晌后邢霄总算是受不了了，提醒他道：“你轻点，我手疼。”
“哦。”条件反射一般，盛彦尧松开他的手，眼睛定定地盯着邢霄，良久之后，看向他的神情里全是恍惚，“邢老师，这一切都好不真实。”
无论是邢霄草率的答应跟他谈恋爱，还是他们的关系莫名过度到一个旁人不理解的境地。
“盛彦尧。”脚步顿在星辰满地的树影下，邢霄比他矮上五六厘米，微微擡一点头看他。
“嗯？”盛彦尧小心看向他，“邢老师有何指教？”
“一个月的时间里，我们就跟普通情侣一样吧。”
听出了言外之意，盛彦尧清楚，邢霄又是在告诉他，自己可以对他做任何事。
“今天不说这个。”盛彦尧把话题转移走。
两个人都默契地不再开口，本来打算出门吃宵夜的，处于风口浪尖上的邢霄总归还是个公衆人物，走了一大段路后回酒店，还是觉得点个外卖保险。
网络上关于邢霄殴打刘曙光的事儿还在被人发酵，看着乱成一团的评论区，盛彦尧吐气：“这些人閑着没事干了。”
评论邢霄都有看，骂得最兇的几个网友第二天号都炸没了。
打算停留到出差时间结束的，盛彦尧看邢霄整天也不吃点什麽东西瘦了一点，他戳戳邢霄的手臂，关心则乱：“邢老师，不吃东西可不行，都快瘦没了。”
给邢霄洗了几个水果，盛彦尧哄孩子似的提醒他：“我先跟盛书禾打个视频，你乖乖把水果吃了，补充点维生素。”
视频接通后盛书禾就开始提邢霄的名字，声音略炸耳：“盛彦尧！你是不是跟霄霄在一起的？我看有人拍到了，就你那个死样子，化成灰我都认得出来。”
“我知道你着急。”盛彦尧得意忘形，他生出阴谋得逞一般的炫耀，瞥一眼邢霄后说道，“你先别急，我跟邢老师在一起了。”
“你？”盛书禾仿佛听到了听到什麽无稽之谈，贻笑大方的话让她开啓嘲讽模式，“你在做什麽青天白日梦呢？你瞅瞅你配吗。”
“盛书禾，话别说太难听了，你哥多优秀一个人。”盛彦尧知道他家白菜口无遮拦，没有露出丝毫生气的模样，他继续开导盛书禾偶像变嫂子后不能接受的心，“不过你放心，你哥会好好对你嫂子的。”
“我呸。”盛书禾眼看着他不像开玩笑，放弃了最后挣扎，声音磕磕巴巴，“那你……让我看看霄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