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分别,也想活得轰轰烈烈。
只是人,总要习惯分别,而他也不能够活得那样热烈。
“说的也是。”季子牧摸了摸下巴,又似是想起来什麽似的,“马上就中秋了,这几日状元楼都有文人雅士举办的诗会。
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忍把浮名,换了低吟浅唱。
不去看看?”
“他们背井离乡赶赴长安,不说全部,大多都是为了考取功名,光宗耀祖。
投身仕途,报国救世。”苏词粲然一笑,又低念了那句诗,“忍把浮名,换了低吟浅唱。
说得好听,不过是郁郁不得志的说辞,诗词歌赋自娱而已。”
你呢?你不能是这样吧?季子牧刚想问出口的时候便看见苏词擡腿离开了院门。
脚步还特意停顿了片刻:“走罢,也去瞧瞧这盛会。”
觥筹交错之间,弥漫着浓郁的酒香,刚进入包厢,整个人就好似被浸染在了这里面……
酒不醉人人自醉,文人骚客饮酒作诗,也有几位醉梦楼里常见的颇有才名的姑娘。
花间豔词,在这样喜庆的节日里倒也应景。
苏词很少参与这样的场面,个个自诩为十年寒窗自是高人一等,这些人心气高也说不得,只能捧着,于是乎苏词扯了扯季子牧的衣袖:“走罢,不必看了,我去瞧瞧中秋宫宴的曲目。
而你去找你的妍妍练武。”
“啊?这就走了?
胡说什麽呢?妍妍才舍不得揍我。”
“是是是。”
……
,天下大争,没有人能够真正地独善其身
弥漫着的腐朽气令人有几分窒息,
“有人来了。”游离拽着蓝楹往后退了几个深位蹲在了一株还算是枝繁叶茂的枝桠上。
等蓝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拉着蹲了下来,蓝楹噤声,连呼吸都放缓了几分看向前方。
游离手握“折镜”,一袭干练的玄衣并不显眼。
与其说前方来了人,倒不如说是前方有人打斗至了此地。
蓝楹紧张的神色似乎因为看见了来人而有所变化:“这里离唐门不过几百里地,那群人中穿着红衣的最显眼的那个便是唐临渊。”
蓝楹靠近了游离用很低的声音同人解释道了句,再这样的场合下也顾不上一雪前耻,神色是又惊又喜。
苏词是怎麽认识他的?难不成也是救命之恩?游离思及此处,胸口多了几丝莫名的情绪,忽然很想把那枚梅花镖扔了,亦或者去问清前因后果。
唐门暗器诸多,手法自然也是不少,可那红衣男子更像是个剑客般光明正大,偶尔瞬息之间使出的却是让人措手不及。
“怎麽,看上人家的暗器使用手法了?”蓝楹见游离一直盯着唐临渊目不转睛,似是打趣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