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词饮了一口茶,润了润喉,抿唇又道:“你要刺杀林悸的时候因为我在身边所以放了水,但若是我真的那般手无缚鸡之力在你的速度之下也没办法过去挡那一剑。”
如果是真的,那掩藏得未免也太好了,原来那个时候他就认出自己了,只可惜自己躲了他这样久的时日,若不是听说长安的消息,只怕是今时今日也难以得见,游离不敢看苏词,故作镇定地豪饮了一口茶:“你知道?”
游离指的是当年那一剑的事,苏词毫不在意的语调:“我知道。”
游离无言,他在心中构思了许多道歉的言语,可到了最后只有一句:“抱歉,当初并非我本意。”
“我知道,我原谅你了。”苏词起身走到游离的面前,伸手捧起他的脸迫使他直视自己,“因为是你,我才去挡那一剑,我又不是蠢的,拿性命去替别人挡剑。
早就痊愈了,其实也不怎麽疼的。
你知道我的身份,用的肯定是最好的药,连疤留的都不明显。”
“还有啊,我还知道,你喜欢我。”苏词看着游离的眼睛又补充了一句。
苏词的目光缱绻,眼底倒映着自己的模样,唇瓣张合应当是很好亲吻的模样,游离的喉结微动,心道没有人能拒绝得了苏词的温柔。
游离不敢承认,目光闪烁僵硬地转移着话题:“你的武功很高。”
“花架子而已。”苏词没有实战经验都是偷学的,又哪里比得上游离的万一,“你不喜欢我的话,当年又为什麽吻我呢?”
苏词的语气带着几分怅然和哀伤,让游离下意识地否认:“没有不喜欢。”
“那就是喜欢咯。”苏词见惯了风月场所,撩拨人的手段还算是学到了那麽一两分,用在游离身上足矣。
游离不语,耳垂泛着红不敢看苏词。
这便是承认了,苏词也忍不住地愉悦,心底泛起阵阵涟漪,人生苦短及时行乐而已,即便到了如此地步,苏词也还能高兴得起来。
苏词低头,在游离的眉心还以一吻,随后放开了他后退了几步。
若即若离的距离让游离忍不住去看他,哑声道:“你要活着。”
“我会活着。”苏词承诺。
“你发誓。”游离不依不饶。
“我发誓。”苏词伸手做发誓状。
君子一诺千金,何况苏词这样的人物,在这一刻,游离是信了的。
“游离,我也心悦你的。”苏词直白炽热的言语逼得游离不知所言。
游离停滞了思考只觉得浑身发烫,心跳得厉害好似生病了似的。
“游离,游离……”苏词不知什麽时候跨坐到了游离的腿上,一声声地把人叫回了神,“我想做。”
游离愣怔有几分不解其意,当苏词去解他的腰带的时候一瞬间地脸热不知所措嗫嚅着低声说了句:“我不会。”
“我教你啊。”苏词的尾音像羽毛似的,勾得游离心痒,“游离,我这一生只会有你一个,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苏词没有说什麽负责之类的言语,因为他或许对游离的往后余生负不了责了,权当他自私,他便是死了也不想让游离能忘了自己去喜欢上旁人,反而想要他此生都忘不了自己。
苏词要占有他,在短暂的时间里他们相爱着,在往后余生里,他也想要游离思念自己,即便那很痛苦,苏词却想,易地而处自己也并不愿意忘记对方的。
这样的思念很痛苦,但同样心里也是满的。
“这里……”游离还是有些犹豫。
“不会有人来的。”苏词接话,低头以吻封缄。
二人的技巧都算是生涩,磕磕碰碰过后放过了彼此,
缓过气来的游离又主动地吻上了苏词,或许是一回生二回熟,这次比方才那次要好上太多。
略带侵略和占有的吻,二人分毫不让,苏词伸手摘下了游离的发簪丢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三千青丝散落,眼眶微红唇瓣湿润带着点轻微喘息声的游离让苏词心生了几分淩虐欲。
苏词的一只手插入游离的发间,另一只手抚摸着游离的后颈,他的唇瓣贴上游离的脸颊低语:“抱我,抱我去塌上。”
苏词的四肢都缠在了游离的身上,游离的举止就稍显僵硬了,但还是依言搂着苏词的腰起身将人抱回了塌上弯腰放下。
欲要起身的那一瞬间,苏词拉着游离的手腕把人往自己的怀中拉。
猝不及防的动作,游离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形,往苏词怀中撞去。
最后苏词躺倒在了塌上,而游离险先倒在了苏词的身上,游离的一只手撑在苏词的颈侧,青丝如瀑,勾得苏词有些痒意。
苏词眼底蕴着几分笑意,一双手勾上了游离的脖颈问他:“这麽迫不及待呀?”
,我等你
苏词的发冠也被取了下来,衣衫半解半掩半藏,肌肤莹白如玉是养尊处优的贵公子,除却腹部那一道浅色的伤疤。
与游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身上的纵横交错,一道道的深色刺目,苏词是见过这幅躯体的,起初捡他回来给他换药的时候,如今的疤痕更多的,不全是利器所伤,也有烫伤,鞭痕之类的。
苏词的指腹柔软自上而下一寸寸地抚摸过游离的肌肤,他忽然舍不得了,他想要游离幸福,比任何人都活的快乐。
游离的指节勾起一缕苏词的长发,似有若无地撩拨着等待着苏词的下一步动作,这样裸裎相对的模样莫名地多了几分羞耻感,视线却怎麽也挪不开,眼底的欲望愈演愈烈,恨不得将眼前的人吞吃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