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叔叔一声轻笑,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卿沽衣~”
“卿沽衣……倒是好名字。”
“还有,叔叔……”
“嗯。”
“我会不会怀孕啊……”
帅叔叔沉默了。
一会儿才听到他的声音:“……不会。”
我放松地呼了口气,虽说当时动作剽悍,但其实还是有点怕怕的……趴在叔叔肩上向渐渐变远的小屁孩做了个鬼脸。
那屁孩竟向我比了个中指,哼,装出一副高贵样,到头来还不是个小流氓。
我冷笑一声,比出小拇指,意有所指的向屁孩的下身瞟了一眼,便不再看他,重新缩回帅叔叔干净温暖的怀里。
山上风总是大,离枝的桐花被刮得满天都是,盛阳下好似浮光掠影,破碎又重聚,鼓动又伏息。
……
明明惩治了臭嘴的小屁孩,维护了师门的荣誉,哦~为何我深夜难以入眠,怀中还揣俩晚饭私藏下来的馒头呢?……哼,怎么可能是带给那屁孩的,肯定是聪明睿智的我留作夜宵的!
莫名的焦虑,在床上滚来滚去滚来滚去……然后被李易杳一脚踹下床。
我捂着屁股也不敢出声的站起身,这下睡意全无,低头看看怀里两馒头,索性偷偷摸摸地溜出了房。
弟子们居住的秋长山上,纤云四卷天无河,清风吹空月舒波。
我打了个哈且,慢慢下了山,又藉着皎清的月光摸上了掌门长老一辈居住的落鹜山。
凭着记忆到了白日里遇见屁孩的地方,蓄满了阴影的草丛中隐隐可以看到一个跪着的小小身影,还没走近,就听到屁孩警惕的声音:“——谁?”
本来还纠结着要不要过去,既然被发现了,索性大大咧咧地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在他边上,“嘛,在下是也。”
屁孩冷笑一声,语气咬牙切齿:“你这婆娘倒是好闲情,深更半夜爬起来看我有没有偷懒。”强打精神的声音里已透着一丝虚弱。
“切,我哪有这无聊,”我哼哼鼻子,过了一会才讷讷道。“我只不过更无聊罢了。”小爪子抓着两个馒头伸了过去。
屁孩呆了一下。
“你要是想着我才不接这臭婆娘的东西什么的,那就真是个屁孩了,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吃饱了才有力气报复我嘛。”我非常大姐大的说。
屁孩别别扭扭地接过馒头,忽然看向我:“……你刚刚说谁屁孩?”
“……你幻听了,我刚刚什么都没说。”
屁孩哼了一声,过儿一会儿才说:“明明比我还小,装什么老气横秋的。”算是接受了我的援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