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渣男!”医生忍不住替路引年抱不平,“哪有喊几句就走的,最起码也得送些礼物吧?”
礼物?
路引年一顿,手不自觉地抚上了挂在脖子上的项链。
项链已经没了先前的温度,冷冷地贴在胸前。
如果真的分手了,野辞简会把这个项链要回去吗?
不想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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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处理好伤口出来,路引年才发现野辞简、陆灼连同郑氏父女都不见了。
他心道不妙,预感审查院似乎发生了什麽大事。
医生收拾好东西出来,发现空旷的走廊里只站着路引年一个人,原先安排在审讯室门前的那些守卫也都不见了。
他难以置信地拧眉:“人呢?不会都下班了吧?”
“应该不是。”路引年说,“我想上去看看,你要跟我一起吗?”
医生点头:“一起吧,有什麽事好照应。”
两人开始结伴往楼上走。
结果刚踏出电梯,就被一群乌泱泱的人给围了,医生被吓得直往路引年身后躲。
路引年站在原地没动,平静地跟站在正中央的野辞威对视。
野辞威居高临下地睨着他,嘴角扯出一个不怎麽友善的笑容:“还记得我麽?”
“记得。”路引年如实道,“野辞队长的父亲。”
“记性不错。”野辞威冷哼一声,“知道我来找你是什麽事情吗?”
路引年看了他一眼,随即摇了摇头:“不知道。”
“蠢。”野辞威眼眸中浮现出不加掩饰的嘲弄和厌恶,“我引以为傲的儿子怎麽就看上了你这麽个没用的家伙,真不知道他怎麽想的。”
他本以为能看到没用的家伙脸上露出被侮辱后的精彩表情,谁料路引年思忖片刻,竟认真地擡眼盯着他:“我也不知道。”
其中的原因他是真的不知道。
但这在野辞威的眼里莫过于挑衅。
“不知道最好,反正你们以后也见不到面了。”他冷冷地沉下眸子,俯身在他耳边低声道:“我要你替我儿子顶罪,最好是死在去自首的路上。”
“罪魁祸首”一死,再加上他暗中打点,野辞简就不会有任何危险。
而面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小子一看就是对野辞简有意,又怎麽可能会拒绝这麽完美的计划呢?
“我不。”路引年仰头不卑不亢地看着面前位阶极高的人,“我不愿意替任何顶罪,更不愿意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