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报告被打回来重写本来就烦,怎麽一推开兄弟的屋门还看到这麽激烈的景象。段禅清简直要被气炸了。
段禅清怒气沖沖走过去把野辞简从路引年身上推走,一只手环过他的腰间将他从地上捞起来,焦急地询问情况:“没让野辞简这个老禽兽得逞吧?”
野辞简:“”
路引年急忙否认:“是我不小心把他拽倒的,他没有”
“他没有个屁!我进来的时候他的手就搭在你的屁股上,真不敢相信我如果没开门后面会发生什麽!”段禅清充满敌意地瞪着野辞简,像极了护崽子的鸡妈妈,“早就跟你说了要适当释放一下欲望,你不听,现在倒好,就想着霍霍我老婆!你还是不是人!”
“我不是”眼看自己的称呼莫名从“未来老婆”变成“老婆”,路引年想插嘴反驳,但是又被野辞简打断了。
“脑子有病的人才会看上他。”野辞简冷哼道。
路引年:“”这句话很难不让人觉得是在公报私仇。
“对!我就是脑子有病!”段禅清白他一眼,揽着路引年的肩膀往外走:“咱们去买手表,不跟心怀不轨的人玩。”
待两人走后,野辞简在原地深思熟虑了几秒,决定把段禅清的指纹删掉。
地下城时间早上八点,商店已经陆陆续续都开了门,街边到处都弥漫着一股清新的茉莉花香气。
段禅清带着路引年来到一家高端的全息手表专营店里,熟络地跟店老板打完招呼后,俯身仔细地在柜台边替路引年选手表。
挑来挑去段禅清都不满意,最后还是店老板从仓库里拿了一款设计精密、镶了钻的纯黑色手表出来,他才点头。
见路引年盯着手表上的钻石发愁,段禅清装作不经意地感叹:“如果不是有瑕疵,这麽好的手表肯定不会卖到五百币,真是让你给赚到了。”
“这麽便宜?”路引年惊讶地眨了眨眼睛,珍惜地抚摸着手腕上的全息手表。
“是啊。”段禅清神秘兮兮地凑近他,悄声说:“他这上面的钻掺了东西的,你可别告诉别人啊。”
路引年郑重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真乖。”全息手表震了几下,段禅清对路引年笑了笑,背过身接通了电话。
“部长,行动队那边刚送过来一批受损严重的防护服和探测仪,张哥说让我问问你有没有必要修,图片已经发过去了。”
段禅清点开图片看了看,说:“修,正好试试研究院新送过来的高级芯片融合度怎麽样。”
“收到。”
“数量计好,晚上十点之前记得把维修方案报给部队。”段禅清补充道。
“收到,去忙了部长。”
挂断电话,段禅清转身,发现路引年看着自己欲言又止,好像有话要说。
段禅清知道他在想什麽,干脆老实交代:“好吧,我骗了你,我其实是维修部的部长。”
路引年顿了顿,问:“你为什麽要骗我?”
“这不是怕你有心理负担嘛。”段禅清笑嘻嘻地勾上他的肩膀,“如果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维修部的部长,你跟我相处的时候还会那麽自然吗?”
路引年垂着眼思考半晌,随即诚实地摇头:“确实不会。”
“对吧,我这只是善意的谎言。”段禅清歪着脑袋去找他的视线,“你没生气吧?”
“没有。”路引年坦然地笑笑,眸子里浮上几分不明的情绪,语气充满期待:“我想去维修部看看,可以吗?”
家属视察
“可以。”
段禅清知道路引年对这方面很感兴趣,审查官也说过挺看重他在科学方面的天赋,而且维修部是他的地盘,无论发生什麽事情都将在他的掌握之中。段禅清短暂思虑后,应了下来。
维修部一大早就热闹的很。
技术监测员拿着轻便的智能板在几辆重新组装过的车辆旁记录数据,维修师傅在放着各种报废装备的维修厂房连轴转,几个看起来像管理者的男人正围着推车上已经消过毒的破损防护服讨论着什麽。
在来之前,路引年想到了维修部会很大、人会很多,但是当他亲眼见到的时候还是感觉出乎意料。这里的厂房不仅多,且每间厂房都有最低四个监控摄像头。有点难办。
见段禅清来,其中一个小麦色皮肤的男人面带笑容走了过来,声音跟通话里的一模一样:“部长,您这麽早就过来了。”
“嗯,我带年年过来看看。”段禅清对他颔首,歪头看向路引年:“他叫林沅,是维修部的主管,挺随和的。”
路引年乖巧点头,小虎牙俏皮地翘起:“主管好,”
“你好。你是段部长从哪里挖过来的新员工吗?”林沅笑起来竟意外的很温柔,跟他的硬汉外表有一种很强的违和感。
“他不是。”段禅清斩钉截铁。
“明白。”根据林沅对自己部长的了解,能让他叫的这麽亲昵、又主动开口解围,不是情人就是还在暧昧,应该不至于是单恋吧?
防护服被运走,拐进了尽头右边的一间中型维修室中。路引年收回目光,垂着眼睛思索着什麽。
身后忽而传来脚步声,几人同时间扭头,一张冷若冰霜的脸出现在衆人面前。
野辞简怎麽来了。路引年禁不住皱眉。
野辞简带有侵略性的琥珀色眸光扫过衆人,最后停留在路引年脸上,表情有了细微的变化。路引年看出来他是在怀疑。
野辞简的嘴唇动了动,还没来得及出声,一个充满警惕的身影“唰”地横在了两人中间,彻底隔绝了两人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