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那个该死的全息手表,设定太複杂,为什麽设定好闹钟还要去设置里打开开关?完全就是多此一举啊!
队里开始有人窃窃私语。
“天吶,这麽瘦也能过考核吗?”
“什麽啊,他是审查官特批的训练生,还没参加考核呢。”
“哦哦!那他这小体格估计够呛能做够二百个俯卧撑。”
“那没办法,谁让他第一天就迟到了呢。”
黑皮男却像见到了同道中人,走过去惺惺相惜地揽住路引年的肩膀,说:“走吧哥们,咱俩互相照应一下,早点做完早点归队。”
“做什麽?”路引年虽然不清楚他在说什麽,但还是老实地跟着他往铺满了防滑垫的跑道上走。
两人还没走几步,野辞简幽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念在你们是初犯,每人做二十个俯卧撑。当我们面做。”
此话一出,所有队员的脸色微变,诧异地张大了嘴巴。
野辞队长怎麽跟传说中的不一样?
不是应该铁面无私,冷漠至极,最好看到人骂街才罢休麽?
难道是谣言?
“遵命!”黑皮男立马丢下自己的“战友”,高喊着“野辞队长英明”,原地趴下哼哧哼哧一口气做了四十个俯卧撑——还多送了二十个。
然后脸不红心不跳地站了起来,笑嘻嘻地站回了队伍里。
路引年看呆了。
这就是军人的实力吗。
“快点,别耽误大家训练。”野辞简催促道。
路引年一咬牙,眼睛一闭趴下了。
再起来时呼吸都重了好几分,但是脸色并没有想象中的难看。
野辞简冷道:“归队。”
路引年抿着嘴站到队伍末尾了。
训练的时间很煎熬,到晚上结束的时候,路引年感觉灵魂都被抽走了,只剩下一副软绵绵的皮囊和累到不听使唤的骨架。
路引年早上是赶空中飞车来的,到了站点又跑了一公里才到的训练场。
现在拖着酸痛的大腿,想想还要走一公里才到站点就想死。
累归累,但是总不能真的不回家。
路引年站在训练场门口缓了缓,擡腿艰难的行动。
走了没几米,一辆熟悉的黑色悬浮跑车停在了他面前。
“上车。”野辞简摇下车窗,嗓音依旧像浸了凉水的薄荷。
好不容易来了救星,路引年怕他后悔,噌地钻进了后座上。
然后,他才道:“谢谢野辞队长。”
野辞简瞥他一眼。
路引年以为他是介意自己叫他队长,连忙解释道:“顺嘴了,抱歉。”
野辞简没说话,但是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来他没有生气。
路引年松了口气坐正了。
“我晚上去你那里住。”野辞简忽然说。
路引年这几天已经在心里演练了无数次野辞简再次提起这件事的场景,因此没有太过惊讶,他点点头,说:“好。”
“看你明天怎麽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