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一个不注意就被野辞简得逞了,一直折腾到了后半夜,路引年都有点害怕了。
“你自控力有点差,我要离你远点!”他一擡下巴,“你把水杯和药放在床上,我自己拿。”
野辞简照做,很自觉地站到了一旁。
“等你吃完我们就去中心医院看段禅清。”
路引年刚吞下一颗药,闻言被噎了一下,“段部长怎麽了?!”
野辞简把事情的经过全部说了一遍。
路引年震惊地眉头一拧:“郑审……谦也太混蛋了吧?”
怎麽会有人狠到连自己的女儿都算计?!
“他骨子里就坏,不会在乎任何人的。”野辞简说,“就算当年活下来的是他儿子,保不齐也会因为触及到他的利益被推出去当枪使。”
路引年忽然开始庆幸路遮是个正常人,如果他像郑谦一样把自己当做複仇工具……
他打了个寒颤,根本想象不到那时候的自己会有多绝望。
他麻利地把药蜷塞进嘴里,又仰着头“咕咚咕咚”灌了自己一杯水,说:“好羡慕你跟段部长的友情,我如果有一个这麽惦念我伤势的好朋友就好了。”
“不只是惦念。”野辞简说,“我怕他还在惦记你。”
路引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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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禅清被抢救过来后,身体虽然仍有些虚弱,但精神恢複的很好。
等野辞简带着路引年到中心医院的时候,他正光着膀子啃一只大猪蹄。
明明来的是两个人,但段禅清只看见了自己想见的那个人。
“年年!”他雀跃地双眼放光,“你来看我啦?”
野辞简:“……”就知道。
他捂住路引年的眼睛,命令道:“把衣服穿上。”
“这样凉快诶。”段禅清虽这麽说,但还是乖乖把衣服穿好了,“但是为了不让我未来老婆感到害羞,我就勉为其难收起我的好身材吧。”
路引年也沉默了。
因为他察觉出野辞简的不爽了。
野辞简眯眼:“你叫谁老婆?”
“年年呀,有什麽问题吗?”段禅清笑嘻嘻地回答。
“有。”野辞简说,“因为你的老婆已经有老公了。”
段禅清半信半疑:“谁?”
野辞简:“我。”
段禅清压低眉头,“你说什麽?”
他刚刚是幻听了吗?
“我说,路引年已经答应跟我结婚了。”野辞简扯出路引年脖子上的项链,“信了麽?”
段禅清的脸立马沉下去了。
他认得这条项链,是野辞简母亲留下来的,从来没让任何人碰过,即使是野辞威也只见过这条项链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