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辞简心满意足的搂着人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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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气他?”路引年跨上副驾驶,垂眼看着身姿挺拔的男人给自己系安全带,“再把人气坏了。”
“不会,他接受能力很强。”野辞简吻了吻他的眼睫,“我就是有点嫉妒他。”
路引年狐疑地看他:“你嫉妒他?”还真没看出来。
“嗯。”野辞简只是淡淡应了一声,并没有要接着说下去的意思。
他嫉妒段禅清可以第一眼就喜欢上路引年,嫉妒段禅清总是能都路引年笑,嫉妒他们两个的关系从一开始就那麽好。
但他是一个成熟的男人,说这些会显得很小家子气。
而且他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人,表白的话他準备了三天才勉强过关,如果此时说出来的话没有传达对意思,很可能会被路引年误解。
他不想让路引年误解,更不想让他生自己的气。
即使野辞简上车后始终没什麽表情,但路引年还是察觉到了男人心情的低落。
他笑着戳了戳男人青筋凸起的手背,“你吃过蚯蚓干吗?”
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连这个名字都没听说过。
野辞简闻言一愣,说:“那是什麽?”
“先从从土里挖出新鲜的蚯蚓,然后放在烘烤架上烤干,最后撒上各种各样的调味料,就可以吃了。”路引年弯了眼睛,“我爸很喜欢吃,每次看见有卖的就会买一大兜回来。”
野辞简眉头一皱:“好吃吗?”
他本来想说“能吃吗”,但是一想到穷人区好像没有什麽能吃的食物,于是把原话咽了回去。
“好吃!”路引年诚实地点头,“我喜欢吃嘎嘣脆的那种,像嚼薯片一样。”
薯片在穷人区属于奢侈品,一包要卖到100币,路遮连攒一年的工钱才舍得买一包回来。
看到身边人神采奕奕的表情,野辞简不免心疼地鼻尖一酸。
他分出一只手捏了捏路引年白嫩的脸蛋:“以后只吃薯片,我给你买一屋子囤着。”
“真的?”路引年眸光闪动,“那我能给我爸爸也送几包吗?”
野辞简终于笑了:“想送几包就送几包。”
看到男人的低落被一扫而空,路引年笑嘻嘻地说了句“你真好”,然后靠在座椅上打盹。
他在医院的时候就困了,但是又觉得在一个伤者面前打瞌睡很没有礼貌,只能靠喝水来保持清醒。
上一秒还说个不停的人忽然没了动静,野辞简扫了一眼身边的座位,发现路引年已经睡着了,呼吸平稳清浅。
野辞简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原来刚才突如其来的谈话只是为了哄他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