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引年盯着野辞简的脸看了许久,忽然有些不敢靠近。
他退回了原来的位置,对祁然说:“让我再想想。”
“想什麽?”祁然疑惑道,“不是你非要来见他的吗?还有什麽好顾虑的?”
路引年不说话了。
是啊,是他非求着祁然要见野辞简的,怎麽突然就打起了退堂鼓呢?
是因为野辞简的目光让他感觉很陌生吗?
罢了,没有必要想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既然来了,就一定要把他想说的话说清楚。
路引年扫了一眼双手环胸等他解释的祁然,随后终于下定决心,说:“我去。”
“快去快回。”祁然笑了下,“还等着你回去吃大餐呢。”
还得多準备点冰敷的东西,万一被伤透心把眼睛哭肿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路引年不明所以地扫了他一眼,继而擡脚朝野辞简走去。
路引年走的缓慢,没有遮脸。
越靠近野辞简他的心便跳的越厉害,有种莫名的不安感正在悄悄从心底萌芽。
野辞简也发现了他。
但是他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冷冷地用余光观察着不远处看起来鬼鬼祟祟的人。
这是谁。
为什麽给他的感觉如此熟悉。
就是这种没来由的熟悉感,让野辞简没有要离开的沖动。
就在距离野辞简仅有几步之遥的时候,旁边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路引年下意识扯着衣服挡脸。
一个穿着白色毛衣的青年小跑着扑到了野辞简的怀中,面容是说不出来的明豔,一看就是哪家养尊处优的小少爷。
他甜腻腻地仰头沖着野辞简笑:“老公,晚上回家吃什麽?”
路引年瞳孔震了震,顿时僵在了原地。
他刚刚叫他什麽。
老公?
就连一直在后方“看戏”的祁然也傻眼了。
送消息的人也没说野辞简这麽快就找到新欢了啊?!
草!这他妈的得给路引年造成多大的伤害啊!!!
野辞简没有回答那个青年,而是用一种探究和挣扎的眼神盯着路引年看。
为什麽他看起来那麽受伤。
为什麽自己的心髒会这麽难受。
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