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在讨要答应你进联盟的条件而已。”野辞威冷笑一声,“我不可能会让我野辞家的儿子跟一个废物在一起,你想进更高级别的联盟,就必须舍弃他。”
他蓦然放松下来,说:“现在我们扯平了,那个可怜的小家伙是不会原谅你的。”
原来野辞威做这一切只是为了引导他亲手做出伤害路引年的举动,真他妈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野辞简愤怒地握紧了手表,仿佛下一秒就要隔着表盘把对面他恨之入骨的人捏碎。
野辞简的沉默让野辞威很是满意。
“这是你自己咎由自取,难不成还能怪在我头上?”他扯了扯嘴角,“我可是帮你打听到了路引年目前所出的位置,你应该立马跪下来诚挚地向我道谢。”
野辞威的挑衅到了这份上,野辞简心中即使有万般恨意,但最后只能冷冷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别再动他了。”
他已经体验过一次失去挚爱的痛苦了,如果还有第二次,他一定会亲手了结自己亲爹的命。
“那就要看你听不听话了。”野辞威早就料到野辞简拿自己没办法,语气不急不缓,“你要记住,我弄死他,就像打死一只苍蝇那麽简单。”
野辞威真正动起手来,完全就像是一只没有感情的怪物。
野辞简不得不暂时压制住内心的怒气。
“好。”他短暂闭了下眼,“你想让我干什麽。”
“接受我给你安排的婚姻。”野辞威说,“等我把谢家的权利全部吞并,谢家那个小儿子你想杀便杀了。”
他补充道:“但是现在不可以,我留着他有用。”
不过是一场戏罢了,肯定比不过年年的命重要。
野辞简不假思索的答应了。
新来的队长
一百七十号军营建在一片还未修缮完成的废墟上面,不仅环境髒乱落后,且几乎没有成型的道路,就连方向感极强的路引年都险些迷了路,最后还是碰巧遇到了军营的士兵,被他带着来到了报到处。
说好听点是报到处,说不好听的,就是把军营里最破烂的一间小屋子挂了个“新兵报到处”的牌子。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在主城区的边沿位置,路引年还以为自己回到了穷人区。
一阵风过,门把手上的牌子被毫不费力地吹到了地上。
负责新兵报到的军官听见声响,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扔下手中的一捧瓜子,“吱呀”推开了门。
俯身正要捡,一只细瘦的手先他一步把牌子捡了起来。
军官擡眼,一个清秀的青年对着他笑了笑。
“您好,边缘兵是在这里报到吗?”
军官上下细细打量了他几秒,随即接过牌子重新挂在了门把手上,打开门侧身:“是,进来登记一下吧。”
路引年礼貌颔首,拖着行李箱进了屋子。
军官从抽屉里掏出一本积了灰的登记簿,往桌子上一甩,扬起一片尘埃,呛的路引年不停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