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就是冤枉他母亲的真兇。
“抱歉,关于女人的面容我很早之前就记不清了。”女人有些懊恼地垂下了头。
恍惚间,路引年甚至出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的错觉。
算了,女人只是影像,问不出来什麽,知道罪魁祸首是个女人已经将範围缩小很多了。
“那你出现在我面前是有什麽话想告诉我吗?”他声音很轻,生怕惊扰到面前有些感伤的女人,“或者,你是想让我给谁传话吗?”
“有。”女人说,“我也好想我儿子。”
疼痛让路引年弯了弯腰,声音也更加飘摇:“你儿子叫什麽?”
既然女人跟自己母亲认识,说不定他儿子的名字自己听过。
“阿简。”女人垂眼,“我的儿子叫阿简,我们已经十二年没见了,我真的很想他。”
阿简?这个称呼这麽大衆吗?
路引年舔了下干涩的嘴唇,“全名呢?”
女人说出了一个让他难以置信的名字——
“野辞简。”
路引年瞪大双眼,野辞简的母亲跟自己的母亲是好友?!
这也太巧了吧!
所以……救自己的人就是野辞简?
不知为何,路引年有些开心。
自己醒来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救他的人,这很难不让人感到雀跃。
“见到你,我很高兴。”女人看着他笑,“这个空间是我留给他保命用的,只能开啓一次,没想到他会用在你身上,看来你对他很重要。”
她笑意更甚:“我很高兴他能有自己珍视的人、有自己的追求,而不是像小时候那样活在我们给他规划的小世界里。”
“只能开啓一次?”路引年无意识攥紧了衣角。
为什麽野辞简会把唯一一次救命的机会留给他……
只是出于对队员的保护之心吗?
心髒忽然一阵绞痛,路引年痛苦地捂着胸口跪在了地上,双手撑地大口喘气。
项链又亮了几分。
“他来找你了。”女人似乎了无遗憾,笑着闭上眼睛,身体逐渐变得透明。
路引年心口痛的太厉害,没听到女人说的话,也没注意到她身体的变化。
待他再次擡眼时,面前的女人的影响已经完全消散了,紧接着传来的是有力但急促的脚步声。
远远地,路引年看到一个亮光正在朝自己奔跑过来。
“路引年!”
听到熟悉的声音,路引年彻底脱了力,扑通倒在了地上,嘴里喃喃叫了一声,“阿简,你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