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禽兽是认真的。
“你上次说什麽来着?”段禅清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谁喜欢他谁就是傻逼,你这是要打自己的脸吗?”
“嗯,我是。”野辞简坦然点头。
段禅清:“……”这老禽兽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厚脸皮了。
他不死心,目光转向路引年:“年年,是不是他强迫你的?”
只要路引年表现出一分不情愿,他就可以瞬间从病床上跳起来暴打自己的上司!
“他没有强迫我。”路引年耳尖染上绯红,往野辞简身后躲了躲,“我确实答应了他的求婚。”
段禅清被他略显娇羞的小动作刺痛了心髒,他抚着胸口指着野辞简大喊:“你竟然敢洗脑我的年年!!!我要把你告上军事法庭!!!”
野辞简挑眉,“只要你不怕原告变成被告的话,请便。”
“啊啊啊啊啊——”段禅清捂着脑袋疯狂鬼叫,“这不可能!!我一定是在做噩梦!!我要把自己晃醒!!”
他抱着脑袋左右甩了整整一分钟,再定睛看向门口时,野辞简的身影还是炫耀般地站在那里,路引年甚至还被他的鬼叫吓得攥住了野辞简的衣角。
这世界终究是疯了。
难以接受的段禅清选择闭上眼睛直挺挺地倒在了病床上。
“好好养伤。”野辞简走过去,“不然没有力气参加我们的婚礼。”
段禅清彻底破防了。
我就是有点嫉妒他
野辞简强行把装昏迷的段禅清弄醒,跟他大致讲了事情的经过,询问了他的目前的身体状况,也夹带私活地秀了一把恩爱,明示他不可以对自己的嫂子有任何非分的想法。
心如死灰的段禅清全程都绷着下巴一声不吭,侧着脸目不转睛地盯着床边正在喝水的路引年,胸口胀疼的有些喘不上来气。
难怪以前的总队长总骂他心软误事,他起先还不服,现在他彻底服了。
就他妈不该心软带着郑瑜童一起上车!
如果自己没出事,年年应该是躺在他怀里的,哪轮得到这个老禽兽。
正在小口喝水的路引年注意到了男人带着懊悔的目光,他顿了一下,放下水杯回了一个可爱的笑。
段禅清更窝火了,干脆愤恨地闭上眼睛躺平了,只是藏在被窝里的手不受控制的握成了拳头。
没关系,结了也可以离,年年说不定只是一时上头呢。
以后一定要派人盯着野辞简,只要逮到他犯一点错,自己就可以把受伤心碎的年年接走,顺便再拉踩一波野辞简,一举两得。
自给自足的安慰起到了效果,段禅清的眉间舒展了些。
“好了,你好好休息。”野辞简走到路引年身边,揽着腰把人提了起来,“我就先带着老婆走了,有空再来看你。”
话音刚落,一个枕头“嗖”地飞了过来。
段禅清强忍怒气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你特麽赶紧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