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愿只知道蠕动的触手一遍又一遍将他缠绕，口舌都被塞入过量的想念，姬愿忍住反呕的欲望，从触手中艰难地伸出一只手，抱住男人完好的上半身，然后趁着他愣住。
再次上前，触手也不在紧紧地用吸盘困住他的肌肤。
流水在海洋中被带起。
姬愿亲吻着他的脸。
“那你。”
“恨不恨我，丢下你离开？”
他问着，口中吐出一个个水泡，故意戳破。
沈兰殊握住他的手，像是从噩梦中惊醒。
“不恨。”
“因为主人还记得我。”
“因为我也感受到了主人的爱。”
真是蠢笨，像当初一样，姬愿没有推开他吻过来的唇齿。
“好、笨。”含糊不清地在接吻中念叨。
沈兰殊的眼中闪过莫名的亮光。
他在心中默念：若是不笨，怎麽能让你可怜我。
只要你可怜我，为我停留，爱了我哪怕一点点都够了，安安。
他已经很满意了。
“这麽容易就满足了，那我来的意义在哪里？”
“我也可以吗，主人？”
姬愿伸了伸手，中指留在他的唇上面摩擦，然后在他的目光下，再次亲吻手掌。
被漫海飞舞的触手扑倒了。
在完全陷入无法挣脱的滑腻前，他想。
可是怎麽办？他愿意啊。
2
是慕容钰。
他知道，因为只有他会这样温柔又不容拒绝地对待他。
梦中昏昏沉沉地被翻来覆去随着海浪卷起，有些倦了。
“累啊、哥哥。”
他的嗓子都有些哑了。
即使每次都能重置，但是上一次的快乐还没有完全从灵魂意识中消退，怎麽能怎麽赶呢？
男人的手掌抓住他的大腿，迟疑片刻，又吻了吻他的脚踝。
海浪才停止。
“宝宝，那你睁眼睛。”
“哥哥？”眼睛被男人的手蒙住。
“你是在耍赖吗？”要他睁眼睛又把他捂住。
他感受到慕容钰的手在他的脸上游走，尤其是在路过红痣的时候摩擦了很多次。
但是又很温柔，轻飘飘的像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