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摊下来不过1克的差距,很可能是邱欣欣几人藏药的时候,药粉不小心沾在手上,反倒是阴差阳错地带出了病房。
南林将自己的半张脸都埋进了手肘,只露出一双形状优美的眼睛。
在难以忍受的黑暗与封闭中,他眨了眨眼,睫尾上挂着点点晶莹。
过去多久了?
外面天黑了麽?
好困
并不安稳的一觉,期间一直断断续续地做着梦。
梦中,南林回忆起了自己第一次被抛弃的时候。
那时候他还小,耳边声音嘈杂,有人说恨他,有人又说要将他带回家,有人还在扯着他身上裹着的薄毯。
只不过不需要人力拉扯,很快,那唯一的保暖物什便被大雨给浸湿浇透。
他被人推倒在地,地上的碎玻璃扎破了他的手指。
血渗了出来,他有些害怕,本能地将手指含进嘴里,浓郁的血腥气呛得他喘不上气
南林猛地睁开眼,急促地喘上一口气。
不是梦,鼻尖的确萦绕着浓郁的血腥气。
他擡头看向房顶的透气口,摸索着站起身来,敲了敲墙。
这声音隔壁还有房间,里面会是谁?
不安感陡然袭来,却又被南林给强行压了下去。
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云淡风轻地坐回原地,表情仍旧平静。
“留有余地也不是不好。”南林嘀咕着说给自己听,可是这句话又很快便被他自己所反驳。
什麽留有余地,听起来就像是一个惯犯的自我辩解
该死,隔壁被关着的该不会是阮虞吧?!
疯人默剧:12
想到这儿,南林贫瘠的感知中难得生出了几分担心。
那小可怜该不会真的被弄死了吧?
还就在自己隔壁、一墙之隔的地方。
后背靠着的墙壁坚实无比,硌得人脊背发疼。
一段时间后,等眼睛适应了黑暗,南林发现自己能隐约看见墙上的一道划痕。
他开始在黑暗里顺着墙壁摸索。
禁闭室不大,甚至可以说很是逼仄,呈现出一个标準的正方形。
而在这样的天气中,里面气温也比外头闷热不少,血腥气被这样的温度捂得更加难闻,翻涌着往人鼻孔里钻。
南林皱了皱眉,手上动作不停,终于顺着划痕摸到一处凸起。
他低下身子,凑近观察。
那是一个很小的圆形孔洞,切割面毛糙喇手,并不光滑,又被像是红酒木塞一样的东西给堵住了。
只是摸上去仍有余量,似乎塞得并不紧。
南林掏出蝴蝶刀,用锋利的刀刃贴边一点点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