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戈拉斯很安静,只有在英格威在说一些树木的趣闻时才会顺着她的话语附和几声。他们在树林里越走越深,出口完全被抛在了身后。
“那一棵是最早种下的……”英格威正说的兴致勃勃,肩膀被突然握住,她狐疑的回头,可是眼前一花,背后传来一阵疼痛,好容易稳住身子,却发现自己正背抵一棵大树。
忽然,莱戈拉斯横过手,将她身子拉近,下一秒,在她还来不及反应时,他的嘴覆住她,热烈地吻她,顺势将她按在树干上,困在双臂间。他的吻带着疯狂的蛮劲,原始而粗暴,英格威膝盖瘫软,头晕目眩。感觉他的吻深入灵魂,她的内在深深颤栗,每个毛细孔苏醒过来。
莱戈拉斯在她的唇齿间叹息,嘴唇一一扫过她的嘴和脸。“该死的!我怎么可能忘记这个味道!”说完啃咬她的耳朵,愉悦地听见她紊乱的呼吸。
然后,他放开她,眼睛盯着她,视线炙热。
英格威的脸直热上耳根,从他身上散发的热气,烘着皮肤,但他的目光却另有含义,好像森冷无比……
她畏缩的咽了咽口水。
莱戈拉斯笑的愉悦,可眼睛里的情绪却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他拍拍英格威的脸,“怕了?会怕就好,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
英格威瞪眼无言,事实上她张口结舌,百口莫辩。
大绿林的统治者笑眯眯的宣布,“我来和你算总帐了,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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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咱们来谈谈这笔账。”莱戈拉斯拿出一个拳头大小的布袋,晃了晃,继续微笑,“鉴于你前科累累,所以我们慢慢来。”
英格威顿觉头皮发麻。
他把袋子塞到她手中,英格威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只得乖乖松开袋口的绳索,倒出里面的东西,随即吃惊的张大眼,好几块碎裂不均的透明晶块从口袋里掉落在掌心。“这、这是……”
白树水晶……的碎片。“你把它砸了!?”
莱戈拉斯双手抱胸,漫不经心的挑了下眉毛。“你确定我们要在这个话题上打转?”
英格威虚弱的说:“请问您这是什么意思?”
“你怎么到的阿曼?”
“甘道夫送我来的。”
他停了一下,“然后呢?”
“甘道夫请求他的主人妮恩娜帮助我,因为妮恩娜经常前往‘死亡之殿’聆听转生者的哭诉,为他们的痛苦而痛苦。她在曼多斯的宫殿逗留了很久,和我聊天,听我诉说生前的一切。她的话语给我带来了智慧和力量,也学会了忍耐。当妮恩娜认为时机已经成熟,就去觐见了曼威大帝,为我求来了一次重生的机会——”
莱戈拉斯倏地打断她,之前的一切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结果!“重生多久了?”
“也就……也就三、四十年吧……”回答的声音极其微弱。
“三、四十年?”莱戈拉斯怪笑一声,脸色非常难看,“真有你的,dy英格威,不是,应该是陛下!”
英格威被他凶狠的样子吓住,只能呆怔着。
莱戈拉斯高深莫测的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轻声道,“顽固又自私的女人。”说完,大步离开。
等英格威回过神来,已经过去很久,她拎起裙摆追了出去,却只在入口看到那两名忠实的追随者。“他呢?”
他?信使大皱眉头,抿直嘴角不搭腔。
管家回答,“中土的精灵王已经离开了。”
话一出口,英格威就冲了出去,很快就把两名随从抛在身后。她一路奔行寻找。通道上,没有。皇宫前,没有。英格威垂下胳膊,沮丧又难过,埋怨自己的同时又责怪他连一丁点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心烦意乱憋屈的难受,没有犹豫的,她再次选择用冰凉的池水冷静头脑。
池水刚刚没过头顶,一双有力的手握住她的胳膊,把她拉出了水面。英格威目瞪口呆,瑟瑟发抖,像只可怜兮兮的落汤鸡。
“你是什么时候有这种坏习惯的?”莱戈拉斯气急败坏的大声责问。“马上把这毛病改掉,知道吗?”
英格威怔忪。
“快回答,听到没有!”
“听到了……”
“很好。”他把她扯回地面,不再多言,离去。
两名随侍匆匆赶来,管家赶紧为她张罗干毛巾擦拭,信使忿忿的说:”他怎么能对陛下这般无礼?真是太放肆了!”
“都是我咎由自取。”
两名随侍在英格威的叹息中吃惊的噤声。
诺尔多精灵王邀请另两位精灵王到蒂伦城作客,这在埃尔达玛很常见,三支精灵族借此互通往来,增进感情。
泰勒瑞精灵王于中午时分抵达蒂伦城,见到莱戈拉斯时激动难抑。
当泰勒瑞精灵在华丽的蒂伦皇宫内欢声笑语吟唱好一阵后,梵雅族适才跨进皇宫大门。两名精灵王立刻前往迎接,以精灵的礼仪问候完,英格威霎时放下架子奔到临窗的座椅前,埃尔伦和他的人民立刻站起来笑脸相迎。
“有一位朋友非常想见你。”埃尔伦让开身,山姆镇长傻愣愣的张大了嘴,眼前的一切耀眼的让他几乎不敢直视。
他揉揉眼睛,“您真的是利夫老爷?您还活着?我不是在做梦吧?”
“能再见到你真是太好了,山姆。”
“就是这个声音!真的是利夫老爷!”霍比特人又哭又笑,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他几乎管不住自己的手脚,絮絮叨叨,“梵拉大神们真是太伟大了,他们把一切腐朽化为了神奇。我想唱歌,但那些泰勒瑞精灵的歌喉让我退却,我想吟诗,但这无疑于在专家们面前班门弄斧,我甚至想大叫,应该做点什么,我觉得此时此刻我应该做点什么,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