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了!真他妈流氓!我一边鄙夷地看着他一边鄙夷着自己,我怎么就看上这么一个败类?!“不劳您费心……”我伸手搂住凌言侧着肩膀护着他继续往外走,刚走开两步就被人拉住了衣角,随后一张凉薄的硬质卡隔着我松松垮垮的牛仔裤被直接塞进了——内裤!我冷着一张脸不管腰后的异物感继续往前走,凌言看我脸色不对劲儿乖乖地贴在我身边。出了hell的大门,我拦住一辆计程车把凌言按上后座,语气严肃地对他说:“凌宝宝咱们可说好了,以后没我或者莫离罩着你,不准一个人儿来hell!要不然我知道一次揍你一次!”太扯了,这孩子一脸“我是小绵羊,请来吃我吧”的纯洁相还敢在hell等我一个星期——莫离,你他妈太够哥们儿了!凌言伸出小手拧上我的手臂又使劲儿地掐啊掐的,这回掐完后没给我揉。低了头,半天后才抬头对我说:“洛见哥,你离刚才那人远点儿——他没好人相。”我泄愤般地在凌言那张柔软的脸蛋儿上揉了又揉,占够了便宜才说,“把自个儿给我照顾好了再来管我的事儿。”出租司机被我们这通磨蹭弄得有点儿火大,直着脖子冲我喊:“哎!你走不……”我斜暼了一眼过去,立马让这位哥们儿乖乖儿地自动噤声。开什么玩笑,从小到大敢这么训斥我的只有我们家那位皇帝!目送着凌言坐的那辆车消失在视野里,我反手探到后腰摸出来那张卡——啧啧,还是上回那张钥匙卡。苏南,怎么着啊?我恨恨地咬住嘴唇,看小爷我这回不玩儿死你!一边掏出手机给莫离打电话让他开车来接我,一边在手里转着圈看那张钥匙卡——凌言那孩子说的对,苏南那孙子真不是好人!可是,我林洛见就是好人了?既然都不是好人,咱们大家黑一块儿去得了!莫离继续冷着一张脸过来做我的御用司机,载着我绕了大半个城带我去吃一家川菜馆的水煮鱼。吃饱喝足了还倍儿爷们儿地冲服务员甩出信用卡——我瞅了他半天,冲着他说了一句话:“莫离,你现在特像包养我的小开。”“噗——”莫离喷了一桌子的啤酒,想都没想地习惯性伸出手来扑棱我的脑袋瓜,“这话你说着损不损人亏不亏心?!我他妈就是你一保姆!一奶妈!”我甩开他那爪子保持着伪装的优雅,面不改色地对服务员说:“餐巾纸,谢谢。”莫离开着车把我送到家,看了看表,才刚刚7点。远远地望过去看到一楼客厅里的灯光,这小子一刹车停到了路边,“自个儿回去吧,就送到这儿。”我一手解下来安全带,伸手去拉车门,“不进我家坐坐?”莫离沉默了一下,又想伸出手扒拉我的头发被我一偏头躲了过去,“你家大哥在,我没事儿去找没趣儿?”我摸了摸鼻子,“我大哥不是挺温柔的一人?”莫离嗤之以鼻,“温柔的人能冲我可劲儿地扔眼刀?从小时候我节字数:3728更新时间:09-04-2723:08把鞋子踢在走廊入口,我光着脚走进客厅,微凉的木质地板在脚心传来舒畅的凉意。我大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文件,目光透过无框的平面眼镜专心地盯着手里的纸张。柔和的日光灯在他脸上洒下一层柔和的光晕,高高在上的干净。刚打算过去找我亲爱的大哥进行例行式的撒娇,一扭脸发现沙发角期期艾艾地跪着那位主儿后我立马乐得笑了出声。这位全裸着跪在地上的帅哥叫夏御,名字别看挺女王的事实上是个骨髓里都写满了“”的合格宠物,目前也是我大哥最中意的“宝贝儿”之一。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拿过我大哥手边那杯牛奶哧溜吸了一口。夏御目不斜视,眼角死盯着我大哥的皮鞋尖。我大哥把文件收拾整齐后,看了我一眼,问,“今儿出去过夜不?”我咬着玻璃杯支支唔唔的点着头,右手摸出来钥匙卡冲我大哥晃了一圈。他摘下眼镜,伸出食指揉动着眉心,冲夏御点点头,“可以了,下次得到我的准许后再敲我家的门儿。”夏御一张白净的脸上布满了感激,简直比我装孙子时那样都孙子——我瞅着夏御的表情琢磨开来,怪不得我大哥曾经说过我在他面前是一别扭而我怎么着都觉得自己是一顺民,敢情跟这位夏御同志一比我那还真是别扭到底!于是立马为自己在我大哥心目中的地位自得起来~我大哥递过眼镜给夏御,夏御急忙狗腿地一百万分感激地接过来死命地擦拭……林业同志的眼睛一点儿都不近视,但是他平日里总是在鼻梁上架一副眼睛。不是为了无聊的耍帅,而是因为我大哥的眼神太过凌厉,瞅你一眼就像是要从你灵魂里带走点儿什么的锐利。接过来眼镜带上,我大哥拿起文件起身走到我身边,捞起来正在喝牛奶的我在唇边浅吻一下,意有所指,“安全措施。”我猛点头,用力地把嘴边那一圈牛奶印子蹭在我大哥唇上,倍儿有成就感。我大哥唇角翘了起来,丹凤眼一闪一闪地盯着我看直到我心里开始心虚,然后缓缓地说:“喜欢牛奶?”我点点头后意识到了这句话的无数隐藏含义后又飞快地左右摇着脑袋,想想不对又开始点头。我这么一副傻逼模样明显地愉悦到了我大哥,他低下头再在我唇上亲了一下后放手走人。到了门口才撂过来这么一句,“穿上衣服过来。”于是一直杵在那儿的夏御没有半分怨言地开始一件儿衣服一件儿衣服地往身上套,从我进屋到他离开愣是一眼都没有往我这儿瞅——包括我大哥吻我那会儿。朝着夏御的背影,我吹着口哨拇指了一个。这么知道分寸,怪不得我哥哥仅次于我地疼爱他。不用质疑,我林洛见的自恋是与生俱来的天然和我大哥后天培养的精华。在家里晃到快9点半,我才提溜着车钥匙出了门。我一向懒得开车,因为找地儿停了又开的实在是费事儿的麻烦。在我十八岁后开始在外面勾搭男人时,是我大哥经常开车送我去祸害各色美男帅哥的,那时候他说的最多的就是话就是“安全问题”——做医生的通病和对我的爱意关心。所以上次我不戴安全套被人射进来才会被他用那种方式惩罚。于是,我在开车去和苏南帅哥约会的路途中还不忘去便利店买了一盒避孕套——而且是柠檬口味的。我到房间的时候,苏南人还没到。顺手倒了一杯brandy慢慢喝着,我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看这个纸醉金迷的城市的灯火迷离——突然就生出了一种很突兀的寂寞感,然后顺势想起了我大哥现在在干嘛?是在医院加班还是在调教自己的宠物……更加突兀的不适感涌上心头,我拉上了落地窗的窗帘,就地靠着隔着窗帘的冰凉玻璃坐了下来,随手把喝了一半的酒杯放在身边。脊背上传来的硬质感和微凉的渗进皮肤的凉意让我浑身开始微微轻颤。美好的存在感。我是一个从小就缺乏安全感的人,甚至在很小的时候还有过一阵自闭症——莫离只看到了我和我大哥的相处方式,从来没有去想过我们深入血脉的羁绊。hell里炫目刺眼的灯光流彩、形式各异的杯子里颜色缤纷的液体、喧嚣吵闹或者安静舒缓的音乐、还有交缠在一起的男人的身体……指尖微凉的攥在手心,这些我习惯了的生活场景第一次给了我一种厌倦感,我不禁嘲讽地嘴角上扬,难道是白天和凌言的相遇让我开始相信纯真?我这边儿正激情澎湃的文艺着、忧伤着、哀怜着。利落的开门声响了起来,苏南逆着背后走廊的灯光走进来,径直走到我身边,蹲下身跟我的眼神平视,“怎么了?心情不好还是忧郁?”我斜了他一眼继续把背完全贴在坚硬的玻璃上,懒得纠正他说的那句话中“心情不好”和“忧郁”是一个意思。苏南的手指摸上我的脸,顺势在我身边坐了下来。他自然地拿过我放在身边那半杯酒,就着我喝过的痕迹咽了一口下去。“你不怕我里面放了春药?”我没好气地问旁边厚脸皮的人。他无所谓的耸肩,“你有着为自己增加更大性福的权利。”说完把酒杯倾斜到底,一口喝干了残留的酒液后扳过来我的脸就势深吻了上去。捏住我的下巴的手指固执的用力,撬开齿列后的舌头强硬地压住我的舌面把满口的酒全部倾倒在我口腔里。“咳咳咳……”我用力推开苏南靠过来散发着人体特有的温热感的胸膛,头偏靠在他的臂弯中咳得惊天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