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月离开窗边走过来,“你不要弄错了。喜欢不二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爱不爱我有什么关系?”
“真的是这样?其实你可以离开的。”
“是我自己要爱不二的,”观月走到床头拨弄着蔷薇紫色的花瓣,“我从来也没有后悔过爱上不二,所以早就准备好,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要自己承担。”
观月笑着,乌黑的刘海垂落下来,细长的手指反反复复的摩挲着那些花朵;不二看不见他的眼眸,只能望见那由于摩擦变得泛红的手心。身材修长的人就这样站立在床头好久,迎着透射进来的阳光,总让不二想起不知在哪里见过的一幅画像。
也是这样,有些落寞,有些哀伤,还有隐忍,以及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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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就住在校内的医院,桦地在楼下填访问登记,迹部领着越前直接上了三楼。两人进去的时候,病房里已经有了访客。除了手冢,还有一位老人,是越前不认识的。
看到迹部和越前进来,老人站起来,神情冷漠的对手冢说,“刚才的事情你再考虑一下,一切都看你的决定。”
手冢眼睛平视着前方,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迹部站在门口说,“您什么时候来的?”
虽然使用了敬语,人却已经抱手双脚交叉就近斜靠在了门框上,眼神放肆的打量着个子不及他高的干瘦老者,没有丝毫尊老的意思。
“景吾。”手冢叫了他一声。
迹部低声笑起来,终于还是站正了身体。
“我就走了,”老者用乌黑的拐杖重重撞了撞地板,走过迹部身边的时候说了句,“迹部家教出的好儿子。”
“是啊,”迹部马上接上话,“不过总比没有儿子要好很多吧。”
老人稳健的步态僵了僵,最终挺直脊背走了出去,瘦小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这次又威胁你什么了?”迹部走到手冢床边坐下,“你和不二弄成这个样子,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手冢皱眉说,“刚刚你过分了。”
“过分?”迹部张扬的笑,“和自己讨厌的人还能说这么多话,我今天的心情真不是普通的好。”
“你……,……越前?”手冢这才注意到了一直站在门边的少年。
忽略掉刚刚的暗潮汹涌,越前走过来,打开书包,拿出一罐东西放在手冢手里。
“送给会长的。”
白底的易拉罐,那是一瓶ponta。
“我的天啊,越前。”迹部一幅快晕倒的样子,“你要我把你带来看国光,就是为了送这个吗?”
“很好喝的。”越前一本正经。
手冢看着手里的罐子,再转头看看越前,朝他轻点一下头,“谢谢你。”
越前压压帽子,“不用谢。”
“有什么好谢的?”迹部瞪着那瓶ponta,再用同样的眼光瞪着手冢,“你是病人又不适合喝这个,谢什么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