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吗？”张晴有些不解，一般不都是一把过吗？
“我是废物。”钱玟超级痛快的承认。她前后都考了七八次了，教练都提出要不给她退钱。
但，就是过不去。
太过坦诚反而被噎住了。张晴眨眼，脸上的表情莫名其妙的包容，做了个请的姿势。
钱玟试探的迈出脚步排雷一样的挪过去，顺利上了车才后知后觉回过味来了。张晴刚才那个眼神是：关爱笨蛋的包容。
打又打不过，闺蜜的女朋友应该保持距离。
算了。
车上的空气有些凝滞，钱玟悄咪咪开了点车窗。
突然想到什么，“柳柳的生日就快要到了，你打算送什么东西？”刚交朋友还不是很了解对方的喜好，想要参考一下。
这话出口，感觉车窗开的那个口子刮进来的风透过皮肤，扎在骨头上。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张晴单手握着方向盘，眼睛看着前方。
过生日啊…
从22岁之后就再也没有时间，也没有人会跟她提起这个自带温暖的词。猛然听见，竟然有种恍若隔世的茫然。
开房的时候看过一眼柳泽清的身份证，日期张晴是知道的。
生日礼物？
以前送朋友礼物也没怎么用心挑选过。男性朋友不是豪车就是名表，女性朋友就送宝石包包口红。
这些东西小草莓都不会收。
钱玟思维散发，嘴巴比脑子反应快，“要不我给你脖子上绑个带铃铛的蝴蝶结，全装在箱子里送给柳柳。一举两得，皆大欢喜。”
张晴沉默。
本来以为她脑子里的废料就够多了。和钱玟比，还在新手村。
钱玟说出心声就紧张的捂着嘴巴，思考着要不要跳车，看向窗外发现不是去学校的路。
“你，你要，要去哪？”不会是要把她封印在水泥里沉海吧？
张晴嗤笑，“明山没海。”
“哦。”钱玟松了口气。
张晴突然把车子停在路边，她下去进了家日杂店，再出来时手里就提着几个黑色的麻袋。
“买麻袋干什…”钱玟突然想到一个可能，“你，你要把我分尸丢在垃圾桶里面吗？”
张晴有瞬的无语，少数被哽住的经历都来源钱玟。
“你搬东西用手拿？”
想到她一床的棉花娃娃，确实用麻袋装更方便。
柳泽清坐在落地窗边有些心不在焉。看到车子开到门口，屁股立马就坐不住腾的站起来。
苏梧桐笑着打趣，“外面风大别出去，等着他们进来。”
柳泽清的视线盯着外面，就见两个人像是挖煤回来了。张晴一手提着两个黑麻袋，钱玟身上挂了十几个包，包上叮叮当当的挂满了配件，手里还拉着两个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