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摇头:“不懂。”
沈靳点点头,没再多言,
纪沉很快过来,刚推开门便看到了餐桌前的夏言,远远叫了她一声。
夏言回头冲他招了招手。
纪沉走到近前,和沈靳打了声招呼。
沈靳也微微颔:“你好。”
视线在他和夏言间停了停。
他就站在夏言身侧,站位和动作间,对她有种护犊的情绪在,以及对他,带着种男人对男人的防备,那是他想将一个女人纳在羽翼下时,对另一个男人侵入领地的本能防备。
沈靳没有夺人所爱的习惯,站起身,客气地和夏言道了个别,买了单后便先行离开,顺手拿走了夏言画的童童画像。
回到家时已经晚上八点多,人刚进屋,他母亲姜琴便迎了上来。
“和夏言怎么样?”
沈靳正在换鞋,回头看了她一眼:“妈,我以为我已经表达得很清楚,我暂时没有结婚打算。”
声线一贯平稳,但夹着的紧绷,透着他对这次安排的不悦。
姜琴气势不觉低了下来:“只是去见一见。”
“以后别再给我安排这些没意义的饭局。”
转身进了书房,将外套脱下挂衣帽架上,从兜里掏手机时,连同童童的画像也被带了出来。
很漂亮的小姑娘,她的画技很好。
沈靳盯着画像看了会儿,画上小姑娘的眉眼和她有几分相似。
他对夏言印象不深,简单的几次见面都只是匆匆打个照面,就连刚才那顿饭的时间里,两人的交流也不多。
她给他的感觉,一直都柔弱安静的,气质干净,带着书卷气,对他很抵触,防备心重,不爱说话。一个漂亮得只适合远观的年轻女孩。
身体似乎也不是很好。
她的主治医生显然更懂得照顾她。
将童童画像搁在书桌上,沈靳顺手拿起了桌上的商业计划书,在一边沙上坐了下来。
新公司刚进入筹备期,正是最忙碌的时期。
几个兄弟一起组建的公司,沈遇牵的头,他曾是警察出身,商场经验有限,公司运作和把控还是全权交给沈靳负责。
他刚经历一段失败的创业经历,从一无所有到巅峰,再到低谷,牢里待了两年,刚出来,他也需要从头开始,将他的东西,一一拿回来。
沈靳连着几日都为着新公司奔波忙碌,又赶上姜琴生病,身体早已疲累到极致,翻着计划书,看着看着就靠着沙睡了过去。
后半夜时突然被沉梦惊醒。
沈靳睁眼,暗色的墙纸、黑胡桃色的实木书架、书桌,黑色皮质沙,他的书房,曾经的……书房。
视线缓缓从实木书架移过,落在同色系的实木书桌上,白色的纸片在深色木质桌上显得尤为打眼,他一把将东西拿起,只一眼,眸中波涛渐起。
“沈先生,你知道童童吗?”
“童童是谁?”
“一个……很小很小的小女孩。”
……
他倏然起身,转身拉开了书房门。
姜琴还在客厅,正准备回房休息,看到急促拉开房门的沈靳,奇怪叫了他一声:“阿靳?”
沈靳扫了眼客厅:“童童呢?”
姜琴:“……”
沈靳将手中纸片转向她:“这东西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