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未才对所以的事情,与援军一起来的只有成平,文德留在了拓关城协助守城。我见到成平的时候,成卫已经在他身边,两个人正在交谈,不知说了些什么,看到我过来,四只眼睛一同转向我,倒让我脚步一顿。
“怎么了?”我本能地摸摸脸,之前一番狂奔与苦战,手脚都有些脱力,举起来的时候微微打抖。
“平安,你是否早已知道……”成卫开口问我,目光转到远处的莫离身上,他正在于重新聚拢过来的那些圣火教下属说话。到底是一场恶战,青衣,红衣他们模样都有些狼狈,但幸好没有死伤,毕竟这些人的武功要高过寻常士兵许多。
莫离的面具在出手救人时候便遗落了,现在只带了一顶宽帽,纱巾低低垂落,风过处面依稀可见。
成平并未说话,但面色复杂地看着我。我知道成卫一定将自己之前在马上所见的一切都告诉他,想了想便点头。
“是,我早就知道了。”
他们再对视一眼,成平突然开口,“平安季风确实是死了,如果他还活着,断不会如此行事,此人只是与他相像而已。”
虽然莫离就在附近,我转头即可见到的地方,但我听到这句话仍旧心中一痛,还未及思考便象是一直被踩到尾巴的猫那样跳起来,说话时咬住了牙。
“你胡说,我知道他就是,他只是把以前的事情忘了。”
他们又对视了一眼,成卫欲言又止,却被成平打断,“算了,此事还是留待盟主与她说吧。”
我恨他们遮遮掩掩,大声问:“有什么不能说的?你们知道什么?告诉我就是了!”
成卫瞪着我“你不是要找季风吗?这世上只有盟主才知道季风究竟在哪里。”
“成卫!”成平再次开口打断他,脸上露出不赞同的表情。
我几乎要尖叫起来,谁说文德知道?文德什么都不知道!这世上只有我知道,季风就在这里,莫离就在这里!
“平安。”耳边传来莫离的声音》他不知何时已经走到我身边,一只手按在我的肩膀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成家兄弟。
“莫先生。”成平与成卫向他拱手,“我等替金水镇上能够活下来的百姓多谢莫先生出手相助。”
莫离对这句话不置可否,只问我:“平安,我们要走了,你还有何时未了?”
我看了一眼成家兄弟脸上的表情,身体里有个声音在尖叫,尖叫着让我不要再追问下去,远远地逃开才是对的,可是嘴却不受控制地开口,“莫离,我,我还想见一见我的师父,我还没有与他告别……”
成平又开口,“盟主仍在拓关城,墨国大军已经在拓关城外集结,军情紧急,如果莫先生能够与我们一同走一遭,以莫先生的功力,我方定是如虎添翼,我相信拓关城的军马也会不胜感激的。”
我急起来,“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说完回头看着莫离,“我自己去见师父就行了,你与青衣他们等我回来就好。”
莫离的脸藏在黑纱之后,只露出白色的下颚,听完这句话之后,那漂亮的弧线立刻绷紧了,
不用细看都知道是他突然抿住了嘴唇。
他开口i,声音越发地冷下去,“你又想一个人走开?”
我郁卒,大人,我只是不想你再去战场上涉险,我倒是不怕死,可我怕你死行不行?虽然我知道你武功盖世,可我还怕自己会拖累你呢,行不行?
成卫盯着我俩看了一会儿,也开口说话:“或者莫先生暂留此地稍候?我们会保证平安的安全。“
莫离的手仍在我肩上,回答时嘶哑的声音里像是渗进了许多冰渣儿,听上去让人情不自禁地打寒噤。
但他说的话却是:“不用了饿,我与她一起。”
4
从金水镇去拓关城的路途并不遥远,否则援军也不可能在两日之内边飞赴此地,只是一路全是艰险山路,援军留在金水镇处理俘虏,巩固后方,以防墨国人还有进一步的动作,是以真正往回赶得只有一小队人马。
从拓关城带兵过来的是一个叫做徐鸣的总兵,北方人,嗜武,可能是见识过了成平的武功,一路都很听从他的安排。
红衣等人被莫离遣回教中,只有青衣留下了跟着我们。莫离原本也有意让他走,但青衣平素虽然恭敬,却也有其沉默地固执,竟然不走,最后还是跟来了。
援军在短短数日内往返,又经历一场大战,自然人困马乏,就连铁打一样的成平都露出些疲惫来。至于我,更是将浑身力气都用在了金水镇上,一旦放松下来,只觉得自己浑身骨架子都是散的。白天还能坐在马上硬撑,到了晚上就原形毕露,下马的时候手脚都在抖,一低头却看到两只手已将对我伸了过来,一只是成卫的,还有一只,当然是我家莫离大人的。
成卫自从见到莫离的脸之后,非但没有对他态度转好,反而举止之间更加防备,这时也一样。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其气氛之紧张,让我干脆放弃寻求帮助的企图,手抖脚抖地自己从马上爬了下来,下来之后就扯住莫离,“莫离,我们在哪里休息?”
莫离还未回答,我只觉另一只手衣袖一重,却是被成卫拉住了,他还瞪着我说话:“平安,荒郊野外,人多眼杂,你跟他靠那么近做什么?注意点。”
我傻了,我与莫离这些日子几乎可称得上是形影不离,成卫也看在眼里,更何况他在前一日还说过,战事凶险,让我还是跟着莫离走吧,怎么才事隔一日他的态度就变化至此,让我突然感觉自己多出了一个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