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来,也是怏怏的,无甚什么太大的情绪。
姜浓看到了蹲在贤王妃身侧的大皇孙睿哥儿,还有两个郡主,瞧着模样一个八岁,一个四岁。
长得皆好看。
可这三个孩子看着,有些过于瘦弱,气色不佳。
想来,母亲如今重病,他们这些孩子,如何能拿主意,恐怕早就乱了分寸,不知该如何。
姜浓多看了那个最大的睿哥儿一眼。
睿哥儿是嫡子。
更是皇上的长孙。
按理说贤王世子之位当是手到擒来的。
廉王府有廉王世子。
常王妃也常王世子。
可这些世子之位,也皆需王爷亲自去宫中皇上那里请旨。
她并不认为皇上会看不上睿哥儿。
恐怕,是这贤王一直未曾请旨。
贤王儿子多。
看着贤王敦厚老实。
可如今。
她是越心惊贤王的心境。
贤王妃而今能成这般,十分有九分是贤王之过。
“你们怎就来了,何必要为我跑上一趟?”贤王妃唇似干枯的桦树皮,裂开道。
她的声音淡淡的,似无论姜浓等人来与不来与她而今皆无甚紧要的。
说罢,贤王妃就招呼了二女们出去。
就算那三个孩子离去了,屋内仍旧显得闭塞,拥挤。
廉王妃先上前。
她眼睛湿湿的,上下打量着贤王妃,说出的话还真的有几分哽咽。
姜浓听着,也不像是假的。
这廉王妃莫约是真的不希望贤王妃死。
也是,其实贤王妃死与不死都无妨。
碍不到他们身上。
可到底是有从前一同喝茶闲聊的情谊。
好好的一个人如今落得了这样,怎不会让人感慨。
心肠软的都是容易感怀的。
“你怎就将自己搞成了这样?先前明明还有所好转,怎越的严重了……”
贤王妃苦涩地咧了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