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在江东租房。”严峻说:“然后上补习班,备考,考江汉学院的机械工程专业。”
“分数要求有点高。”张宇文说。
“嗯。”严峻答道:“但他从小就喜欢机械。”
张宇文:“你们曾经很要好吧?”
严峻:“从前他是我看着长大的,十二岁的时候就一八了,现在还是一百八。他爸爸当初帮了我哥不少忙,算是我和我哥共同的大哥吧。”
张宇文笑了起来,知道高山族男生习惯以兄弟相称,这种友谊从儿时持续到成年,甚至老年,他们会相互提携,一个带一个,以应对人生的各种风险,在婚嫁,事业上都能得到对方不遗余力的帮助。
“让他住这里吧。”张宇文说:“别去住酒店了。”
严峻:“不不……”
张宇文:“没关系的,他是gay吗?”
严峻:“我不知道,但应该不是,你觉得他像吗?他好像没谈女朋友,你这么一说……”
严峻突然表现得有点紧张,明明自己就是gay还担心别人是gay。
张宇文:“真的无所谓,给其他人打个招呼就行,暂时住家里也方便点。他过来投奔你,放他在酒店自己一个人,很孤独吧?”
严峻沉默片刻,说:“那好,你们有事可以随时使唤他。”
张宇文才想起来没有房间,让他睡客厅沙吗?又问:“但是睡觉……”
“他和我睡一张床就行。”严峻说:“不影响,我明天就带他去看房租房,尽快租好,离补习班近点的,环境也不用强求,年轻人吃点苦没什么。”
张宇文笑道:“让他睡小棋的婴儿床。”
严峻被逗乐了,片刻后看着张宇文,挪不开眼睛。
张宇文:“?”
严峻叹了口气,说:“希望他能考上,现在想来,我当初真该好好念书,读个本科。”
张宇文笑了笑,说:“千金难买早知道,不要为逝去的时光而后悔。”
严峻:“但我一定会管好小棋的教育,让她念上大学的。”
“与其要求他人。”张宇文说:“还不如让自己先做到,现在再回去进修,你也可以,不是吗?”
“啊?”严峻从来没想过,但张宇文说得很对。
他又沉默了一会,张宇文继续打游戏,严峻便看着他打游戏,在卧室里无声地坐着。
“宇文?”常锦星过来,张宇文的房间门正敞着。
“怎么啦?”张宇文问。
“想你了。”常锦星倒在床上,笑着说:“想来和你说说话,一周多没见面。”
严峻稍稍坐过来点,腾出一手搭着常锦星,片刻后陈宏也来了,张宇文知道他想说用车的事,但陈宏一看就问:“哇你们在做什么?我也要!”
陈宏也压了上来,大家全部挤在张宇文的床上看他打游戏,过了一会儿,郑维泽上楼找常锦星要今天的照片,现房间没人,便也过来了。
“你们在这里干嘛?”郑维泽也趴上床。
“怎么全都跑我房间来了!”张宇文哭笑不得,众人开始枕头大战,当即抱枕横飞,足足玩到快十二点才各自回房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