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喝着小酒儿,欣赏舞姿。
却看见一名部曲急匆匆地跑进来,“老爷,不好了。少爷他们带着十王宅的兵马,包围了鄅国公府。”
“啥?”老流氓猛地站起身,“怎么回事儿?”
“听说是小公爷张顗,当街调戏高阳公主。少爷、房二公子、窦大公子就火了……”
“张顗这个傻逼!没事儿招惹他们三个大虎逼作甚?”
老程晃晃头,酒立马醒了一半,“私自调兵是重罪,要掉脑袋的……不行,我要进宫……不对……”
老程使劲儿地挠挠头,在院子里来回踱步,猛地一拍大腿,“你去,把窦德素请去宰相府,就说房相要和他畅饮。”
部曲离开,老程拎着两个大酒坛子,就去了房家。
duang!
老程一脚踹开大门,“房玄龄,好酒好菜准备着,俺老程要和你一醉方休!”
房玄龄一脸蒙逼地看着老流氓,“知节,我难得休假一天,你倒是会挑时候。”
“准备点火锅,咱们一边吃一边看热闹。”老程抬腿给了房书安一脚,“等窦德素来了,就把府门关上,对外说今天你们老爷不见客。在准备三个梯子……快去。”
“看热闹?”房玄龄满脸不解,“看什么热闹?”
“哇呀呀!”
“程阿丑,你喝酒居然不叫俺老黑?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门口传来一声怪叫,一个黑大汉迈着八字步,一步三晃地走了进来。
在他身边的,正是少府监窦德素。
窦德素到现在都是懵逼状态,正当值呢,就听说傻儿子带兵包围了张亮的府邸。
思量再三,就去找了鄂国公尉迟敬德,寻思着让他帮忙劝劝三个娃,差不多就行了,没必要咬着张家不放。
可谁承想,尉迟敬德看热闹不嫌事大,带着他就来了房玄龄府上。
“老房啊。你儿子出息了,带兵包围了张亮府。”都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大家全都放得开,尉迟敬德的大嗓门一吼,“干得漂亮啊,老子早就看张亮不顺眼了。他娘的,房俊不出手,早晚老子也出手……”
“……”房玄龄当即就蒙蔽了,浑身瘫软地坐在椅子上,“知节、敬德,快扶我起来,都随我入宫……私自调兵,他们是怎么敢的……”
“老房,你怕个屁啊?”老程哈哈一笑,“大唐律疏是你写的,几个娃哪里做得不对,你改一下就好了。”
“你放屁!”房玄龄狠狠瞪了老流氓一眼,“你儿子也参与了,你就不怕?”
“怕个毛线?”老程放下酒坛子,“大唐律疏里面写得清清楚楚,私自调动十二卫的兵力是重罪。可十王宅的折冲府,是陛下的私人武装,只是在羽林卫领取粮饷,却不在十二卫的序列啊。”
“老房,你别忘了,当年俺老黑失手杀人,你就改过大唐律疏。注明了,勋贵杀人,赔偿百贯可免刑狱。”尉迟敬德大马金刀的一座,“让几个娃闹去吧,就算死人了,最多也就赔点钱,没啥大不了的。”
“敬德,你……这事儿能拿出来炫耀吗?”
房玄龄气得吹胡子瞪眼,还没等说完,又一个人来了,正是樊国公段志玄。
“我那傻儿子也在呢。”段志玄让人关上府门,“老房,啥也别说了,准备酒菜吧,难得人这么齐,咱们好好的畅饮一番。”
“不是……”窦德素左看看右看看,“动静闹这么大,你们都不慌吗?”
“虽然这里你官儿最小,可你亲姑奶是太穆皇后,你亲姑父是太上皇,你背后有整个洛阳窦家,你怕个嘚儿?”段志玄一把拉住窦静的手腕,“来来来,喝酒喝酒,管他娘的,闹去吧,见血最好……”
房玄龄见他们如此淡定,立刻压低了声音,询问道,“所以,大家都在传的那件事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