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后知后觉的懂了!
对啊,他又不是冲着太子来的,顶多是点艺术加工,谁不知道他就爱话本子。
之前太子不乐意,他不是就不演了吗。
就连府里都没排练,结果呢?永嘉公主一直在演,不但生意火了,还邀请了那么多公主贵女的。
这是在打他的脸!
也没见太子动手,他生气还不是情理之中吗?太子就不是在乎流言蜚语。
是针对他啊!
愁云尽去,李泰腾的站起来,抚掌笑道:“父皇能揍儿子,总不能打皇妹。”
房俊抬手把人按坐回去,不怪是兄弟,怎么都这么毛躁。
喝了口茶,提醒道:“你不能一味指责太子,得自请禁足,然后这段时间也别去上朝。
不是喜欢诗词文章吗,那就把这点做实了。”
李泰倾身向前:“你终于想通了?肯弄本诗集出来了,你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着。
这回说什么也得印个几千册,扬州一带肯定不嫩放过……”
京城就不用说了,其他科举之地……李泰脑袋里算筹扒拉的噼里啪啦响。
房俊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到底是历史春秋笔法了,还是蝴蝶效应把人给带偏了。
不是说李泰最爱笔墨,在文人圈里素有名望。
还着书立说啥的吗?
难不成写的都是话本子!
实在太吓人了,房俊赶紧摇头,把念头给赶出去,郑重道:“自己写算什么?顶多说你有才。
能比得过诗仙诗圣?你是皇子,眼光当然要放宽广一点,安的广厦千万间,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比起自己考状元,当然是给寒门一个崛起之机,为朝廷输送人才更重要。
房俊说的很快:“王爷在京郊不是有处庄子吗,闲着也是闲着,让人收拾出来,建成书院。”
刚好他闲来无事画了张图纸,直接给了李泰:“就名寒门馆,直接打出有教无类的名头。
不算是谁,能过了入学考试就可以招收,束修定的低一些,有实在没钱的,还可以以工抵债。
比如抄书或是洒扫。”
方法太多了,房俊边说边扯过纸笔:“这只是一小部分,你干的再好也不能跟国子监,跟太学比。
保不齐读书人酸腐,还觉得你在辱没斯文,这东西得潜移默化,所以学馆一开始主要招收学徒,孩童。
也不奔着考科举去,而是分门别类的学习算学,或是军械,农务……”
事关十年后的布局,房俊说的很细。
现在朝堂之上,世家占据大半,再者就是勋贵,李泰一个被忌惮的王爷,靠近谁都不行。
所以房俊要在这之外,在拉出一股足以匹敌的势力,寒门!
李泰眼睛都睁圆了,闻言,猛的拍手:“妙啊,就跟你现那个种子似的,多少人都见过。
程咬金的小妾更是拿来当零食吃。
谁知道那是能让百姓吃饱的宝贝,若是这种人才再多一些,大唐何愁不兴!”
他是真不耐烦打机锋,就想干点实事。
这不是巧了吗!
房俊这才放下笔:“这只是开始,等以后这些人还能彻底改变如今的局面,不用人力劳作就能耕地。
不用反复核算就能得出结果,军械就更不用说了。
且看着吧,那才是真正的盛世,而你,魏王李泰,就是第一个扔在火把的人。”
激动吗?
震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