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洛洛看看其他人:“不去的人可以自由活动了,自己小心就好,不要落单。”只要不落单,剩下那两人的能力就无法将他们捕捉或者杀死。
“是,团长。”众人齐声应允。
噩梦困扰着,让侠客就算在昏迷中也无法安眠。
梦境中黑暗的水中无数气泡漂浮在身边,在眼前一个个碎裂。
“这是梦,虚假的,至少我现在分的很清楚。”侠客浮在水中发现自己可以呼吸,于是笑道:“纵使现在神智清楚,我也知道我是在做梦。”
“知道又如何呢?你慢慢的就会混淆。”一个大气泡浮出来,里面是那男子端坐的样子:“看到了吗?属于昔日你的记忆一点点破碎,新的记忆一点点生成。很快,你就会变成被梧满虚假记忆的人偶,我想你如何你就如何。”
“我知道啊,但人偶只要有思想就可能变成活生生的人,你要小心我有一天反扑。”现在自己无法对这男人如何,但不代表以后也不可遥
“呵呵呵,我也不是笨蛋好不好?没那么容易就把你留在身边。”男子晃着手指:“你慢慢就会知道,到底我有什么计划。”自己能够自穿越过来之后得到八卷《旷衡启示》,在这个世界如鱼得水,不可能什么都不懂只凭着狂妄。
“那我等着你的计划,看到底是谁技高一筹吧。”侠客冷冷看着他,直到他的气泡沉入最低下消失。
“这是我的梦,由我来控制。”他闭上眼睛:“醒过来,我要醒过来……”
复苏
想苏醒的念头不知持续了多久,就算在梦里,那也是很长、很长的时间。
再次醒来,阳光的照射竟然让双眼隐隐作痛,于是侠客伸手,挡住窗外袭来的阳光——
挡住?他腾地坐起身,感觉到一阵晕眩。
回过神来的时候,冰冷匕首已经停在喉咙口。
库洛洛的脸也被阳光晃得有些发,但还是可以清楚的看出那是谁。
“团长。”他平静的唤了一声:“我是我,并没有变成其他什么人。”
“证据呢?拿出来给我看看。”库洛洛指腹轻轻抚着他的脸颊。
“嗯……”侠客歪着头分析:“以团长的谨慎,对于记忆和习惯都不可能百分之百的相信,或者让派克和玛琪来帮我的忙,效果会好很多。”
“这样说的话,或者我相信了。”库洛洛向他伸出手。
有一点点迟疑的,有一点点不自在,却无法控制自己投入库洛洛怀抱中。他想念这个胸膛,想念这个味道,甚至想念这个人和自己说话时那一丝一毫的神——想到他几乎想死掉。
“团长,我已经疯了。”
“哦?怎么个疯法?”库洛洛轻笑着问。
“疯的和你一样。”侠客嘟囔。
库洛洛大笑,好像自己已经太净有这么笑过一般:“我现在相信你真的是我的侠客了。”
他的侠客,他的脑,睡了这许久许久,终于回来了。
“我在那个梦里很久吗?”未享受这个怀抱多久,侠客问道:“为什么我现在觉得头重脚轻身体发软脑袋发昏?”
“一个月,每天只靠我在你唇上润些水,如果你神采奕奕我倒是会觉得奇怪。”库洛洛心情好的起身:“不准下地,我去让库哔弄一点好消化的东西给你养养胃。”
侠客立刻点头,他确定,自己绝对是饿的头昏眼。
从库洛洛发出笑声开始团员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一堆人在他出门之后呼啦啦的跑进来看侠客。
“嗨。”侠客抬手和他们打招呼。
立刻九个人全部双眼放光,都在用凝扫视他。
“喂……”侠客嘴角抽搐:“你们干吗?”他是犯了什么事儿吗?怎么都这个态度?
“谁让你忽然能动,总要确定你是不是真的。”派克很大方的伸出手搭在他肩膀上:“回答我几个问题吧。”
侠客眨眨翠绿的眸子,苦笑:“好,派克,你问……我绝对诚实回答。”
所有人都看向派克。
派克点点头:“这个问题没有问题,不慌不乱而且没有被控制的痕迹。”
侠客更晕:“你问归问,不要在我面前探讨好吗?”这感觉还真是很不舒服。
“你昏迷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问出这句话以后,派克诺坦的脸突然变了,向后退了好几步松开侠客。
“…………飞坦?你先听听派克诺坦说什么再动手好不好?”侠客僵硬在上仍然强忍着昏眩的感觉,飞坦那尖锐刀尖就横在他动脉上,而且甚甚割开一个小口。
“没事……飞坦,我不过被侠磕梦弹出来。”派克诺坦晃晃自己的脑袋,示意玛琪不用再搀扶,站起身来:“一个月的梦都不是什东西,我一时承受不了那么混乱的记忆。”
“那些记忆都有什么?”飞坦并没有放开侠客,只是这么问。
“有很多,很混乱,需要慢慢整理。有关黑暗、海和记忆的泡沫,还有炕清的什么……”派克诺坦在自己脑中将荡的讯息尽力整理,然后凝聚成子弹:“我实在分不出来条理,就是将他们同类的整理一下,你们自己看吧。”
两轮子弹射出去,一颗留给团长,派克诺坦带着点幸灾乐的看着他们努力吸收记忆。
飞坦吸收完记忆之后已经放开侠客:“原来如此,你这一个月的日子还真惨。”同样也不是什口气,这些人就没有一个说是同情或者怜惜他。
“是啊,一直都在让自己醒过来醒过来,竟然努力了一个月都没消停。”
这帮人你一句我一句,从讨论变成不停嘴的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