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为师就知道你一定可以通过朱子考验,你果然没有令为师失望!”
西席给了白祈一个大大的拥抱,一脸的喜不自禁,那种骄傲溢于言表。
虽然他没有进入文圣殿,但在外面的官道上也目睹了所有的惊人气象,仅仅只是想一想,都不禁让人心潮澎湃。
“……收你为学生,真是老夫一辈子最明智的决定。”
西席一脸开怀,感慨不已。
他生性刻板,但此刻内心开怀,脸上所有的坚冰全部融化。
有这样的弟子,夫复何求。
“老师谬赞了,一切都是老师教导有方。”
白祈也非常上道,嘿嘿一礼。
就在两人准备登上马车,离开文圣殿时,希聿聿,不远处,马蹄阵阵,一辆富丽堂皇的青铜马车疾驰而来。
那辆马车旁边还跟着数名带刀侍卫,显然车内那人身份不凡。
白祈疑惑间,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掀开车帘走了出来。
那是一名年逾古稀,面色古板的老者,满头银丝梳理的一丝不苟,精神矍铄,身穿朝服,浑身上下散着一股无边威严和权势的味道。
“咦?那个老东西怎么来了?”
白祈讶然,一眼就认出了来人。
这突然出现的老头正是当日太始殿里冲他难的大元老太师。
老太师神情自若,威严庄重,但匆匆的步履却不由显示出了他内心的急切。
“嗯?”
几乎是同时,老太师也注意到了迎面走来的白祈等人,他的眼中寒芒一闪,面色立即就拉了下来:
“站住!你们俩在这里做什么?”
老太师开口就是一声呵斥,十分不客气,一副居高临下,教训后生晚辈的样子。
“太师!”
西席连忙躬身行礼,明显有些慌了。
老太师是文官,只要是文官一流,就和儒道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事实上,单论辈份和资质,老太师的地位远在白祈的老师西席之上。
在儒林中,就算是许多大儒宗师,在老太师面前也要以晚辈论处。
然而西席还没彻底弯下腰行礼,就被旁边一只修长的手拉住了,紧接着便响起了一道不客气的声音:
“老师,咱们用不着给他行礼!”
一句话,听得老太师豁然色变,深深皱起了眉头。
“白祈……”
西席拉了拉白祈的衣襟,明显有些不安。
他倒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替白祈担心。
儒家讲究尊师重道,老太师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触怒他殊为不智,对于白祈以后的名声可不利。
但白祈可不管这些。
对于这位大元老太师,他可一直没什么好感。
君视我为草芥,我视君为仇寇!
群臣之间尚且如此,你一个老太师算得了什么?
“放肆!你真是目无尊长,无法无天!”
老太师勃然大怒。
“哼,我就目无尊长,我就无法无天,怎么了?这文圣殿你来得了,我们怎么就来不得?这文圣殿是你的吗?你当这是你的太师府吗?”
“我白祈只尊重那种德高望重,值得尊重之辈,至于你这种为老不尊的……,我没这种长辈。”
白祈毫不客气道。
封建礼教?
这就是糟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