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思嘉见过真正爱慕自己的人,没有一个是吴臻那种表现。
他越想越气,打算电梯一到就走人,可看见吴臻倚着电梯壁倦怠的样子,又忍不住心软。
贺思嘉告诉自己,吴臻照顾过醉酒的他一回,他也不能不管对方。于是当电梯门开,他便试探地去扶吴臻。
或许吴臻真的累了,并没有抗拒。
吴臻的步子有些飘,整个人几乎压在贺思嘉身上,到了房门口,贺思嘉微微喘气问:“房卡呢?”
吴臻耷拉着眼皮睨他,没吭声。
贺思嘉一手直接伸向吴臻裤兜,刚碰到对方大腿,手就被握住了。
吴臻嗤笑一声,从兜里摸出房卡,轻轻一刷。
“滴滴——”
门开了。
贺思嘉扶吴臻进屋,厚重的木门自动合上。
面对黑漆漆的套房,贺思嘉催促:“你插下卡——”
话音未落,他已被压在门上,下唇一阵刺痛。
他被吴臻咬了一口。
“大哥你轻点儿!”
贺思嘉偏过头,吴臻则顺着他嘴角寻到耳垂,同时将房卡插入取电卡槽。
灯亮起的一瞬,贺思嘉倒吸口气——他的耳朵也被咬了。
但这次他没有避开,因为他看清了吴臻的眼睛,眼底充斥着侵略和征服,竟无半分醉意。
两人跌跌撞撞进了浴室,衣服落了满地。
他们在淋浴头下冲了个澡,流水并未浇灭心口的灼热,反而越来越烫。
等贺思嘉意识到情况不对,事态展已然失控。
“靠!你快停下!”
“吴臻你疯了吗?!”
然而不论他说什么,吴臻始终一言不。
贺思嘉半张脸都陷进枕头里,只能侧过脸大口大口地呼吸。
他从小就被强制学习格斗术,即便这些年懈怠了,也不至于毫无反抗之力。可这会儿他竟一点招都使不出来,被吴臻死死压制。
贺思嘉根本就没准备好,虽然隐隐意识到或许会与吴臻更进一步,但绝不是现在,不是在他们互有默契的一星期后。
他感觉精神被切割为两半,一半化作疯狂挣扎的溺水者,另一半则被拽入无底深渊,直直陷落。
贺思嘉唯有咬住手才没叫出来,半推半就间,他恍惚听见吴臻说了句话。
“贺思嘉,你真以为我和你玩过家家呢?”
吴臻原本偏清冷的音色透着几分旖旎,还有几分凌厉,显得矛盾而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