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江从鱼还可以按自己心意挑几个使团成员同行作伴,一路上不至于太过枯燥乏味。
江从鱼:?
江从鱼得了这纸诏令的时候,感觉上头的字他都认识,意思他就不懂了。他第一时间跑去寻楼远钧,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说好把他塞进使团,怎么一转眼他就成正使了?
楼远钧理所当然地说道:“你既然要去,那肯定是作为正使去,免得有人觉得你身份不显欺负你。”
楼远钧把江从鱼带进怀里。
“师兄他最会照顾人,有他跟着我才放心。而且他素来不计较虚名,给你当副使心里也不会有疙瘩。”
对于底下人那些心思,楼远钧也是了解的,有时候只是一个“副”字便叫他们心里生怨。
柳栖桐不一样,柳栖桐对江从鱼的爱护之心不比他少。
江从鱼听了楼远钧的种种考量,心里暖洋洋的。他搂着楼远钧亲了上去,直接用行动表达自己的高兴。
隔天江从鱼问了一圈相熟的人,积极响应说要与他一起去的有阮遥、邹迎和戴洋。
因着要去参与阿罗多的继位仪式,使团只筹备了数日就准备启程北上。
使团出当天,各方都来给江从鱼等人送行。来得最早的当然是江从鱼在国子监的同窗,他们之中有不少人上次没能高中,这会儿还在备战新一轮的秋闱。
比如何子言就还在埋头温书,若非是江从鱼这一趟要去那么久,他都不会出门的。可以说是卯足劲要凭自己本事考个进士出身了!
韩恕和袁骞读了几年书,觉得自己还是不太适合考科举,准备转去参加武举。他俩抓着及冠前的最后尾巴猛长了不少,体格看起来比同龄人挺拔许多,瞧着倒是很适合投笔从戎。
其他人也各有各的选择、各有各的改变。
秦溯是与江从鱼一同金榜题名的,只是秦辅暗示主考官把他剔除出前十名单,他的卷子直接没机会呈到御前读卷。
是以他最终只得了个二甲第八。
秦溯对此不甚在意。
因为他拿不到状元,排第几都不会叫他父亲满意,无论是一甲榜眼、一甲探花又或者是二甲第一、二甲第一百都无所谓。
他也已经不是期盼着能叫父亲满意的年纪了。
秦溯与众同窗一起来给江从鱼送行。这次他自然也想去的,只是他妻子临盆在即,他实在脱不开身,只能祝江从鱼一路顺遂。
江从鱼喝了秦溯递来的践行酒,又对还在备考的同窗们说道:“看来我没法去给你们送考了,你们若有什么难处可以去我家寻吴伯,千万别耽误了考试。”
众同窗知晓江从鱼说的不是客气话,心中自是感动得很,纷纷说道:“你只管去就是了,我们都这么大的人了,真碰上事哪有张不开口的道理?”
江从鱼与他们一一告别,又迎来了翰林院的同僚,他与柳栖桐几人自是又被斟了满杯的酒。
顺便还依依惜别地轮流写了送别诗。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去个十年八年。
江从鱼人缘好得过分,直到中午还陆续有人赶来送行。
这下得在长亭处吃过午饭才走了。
不等众人张罗,吴伴伴就把饭食送了过来,供大伙席地而坐一起享用。
一同过来的还有楼远钧和阿宝。
阿宝今年已经满十岁,已经是个眉目俊朗的小小少年,自己骑着马儿跟楼远钧一起出行。
因着楼远钧穿的是常服,知晓他身份的人都不好明着行礼,只能暗自在心中感慨:陛下这是真的以江从鱼的兄长自居了。
江从鱼趁着吴伴伴命人给其他人分饭食的时候凑过去问楼远钧:“不是说好你不用来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