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自己和小熊一左一右扶着薛檀进了内宅。
玉衡上前打开了院门,杨筝带着几个南疆男子跨进门槛。
一进门,她就左顾右盼道:“王爷,我阿弟呢?”
“阿姐?”
扮做丫环手里拿着鸡毛掸子的杨珈听到杨筝的声音,欢快地迎了出去。
杨筝目瞪口呆。
盯着眼前的陌生女子看了好一阵,她才颤着声问道:“阿弟?”
“阿姐,是我啊。哈哈,连你都认不出我了?看来,这易容术和缩骨功果真厉害,我一定要学到手!”
杨珈仿佛早就忘了自己大骂南荧人的事,适应身份适应得很好。
杨筝头疼地扶了扶额,咬牙切齿道:“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是谁?赶紧滚进去,把这身皮换下来!”
“不要!我好不容易才拜了个师父,学成之前我是不会回去的。”
杨珈说完一溜烟跑了。
杨筝望着他的背影,气得浑身发抖。
直到她身边的人提醒她这是在宸王的府邸,她才醒过神来,僵硬地转过头,看向祁璟玙道:“王爷,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我阿弟这是中了什么邪术?”
“不是邪术,只是一种保命的手段。”
“……”
杨筝还是有点接受不了,但她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又勾起了一抹娇媚的笑容,朝着祁璟玙走去。
“那就先不提他,说说我们两个。”
说着,她抬起纤纤玉手,想要抚上他的脸颊。
祁璟玙见状侧首躲开,淡漠地看着她道:“圣女该明白,本王只是想与你谈合作。”
杨筝伸出去的手落了空,顿了顿,她不着痕迹地收回手捋了捋额前的碎发。
娇嗔道:“王爷还真是无情呢。你们南荧的男子不是都喜欢三妻四妾的吗?”
“不如,我嫁给王爷做正妃,你心悦的那个女子做侧妃,岂不是两全其美?只要你答应娶我,我便解了那尸蛊,如何?”
马车徐徐前行。
祁璟玙漫不经心地掀开车帘,冷冷朝后边瞥了一眼,抬手道:“停车。”
在马车后头,祁晏初本想保持着一段距离,先观望看看。
见自己被发现了,他干脆又挥起鞭子抽了马屁股一下,赶了上去。
姜云染看到是他追过来了,面容疏冷,眸底压着一抹厌烦,不耐地开口:“祁晏初,你还有完没完?”
“我跟过来,与你没有关系。”
祁晏初绷着脸回了一句,蹙眉冷眼望向祁璟玙,“王爷,昨日末将进城时遭遇了一场刺杀。那刺客未能得手,被人带走,很可能是潜入了周府。经过一夜的探查,末将怀疑,那个刺客很有可能混到了王爷身边。”
“呵,你这是怀疑本王?”
祁璟玙冰冷锋锐的眸光一扫而过,显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祁晏初被他这种漠视的态度激得怒气上涌,捏紧缰绳道:“末将不敢。但为了保证王爷的安全,末将需要搜查一下车厢,还请王爷配合。”
“本王这里,还容不得你撒野。在韶州城时,本王没有惩戒你,不代表什么都没有发生。既然你自己撞上来了,那便一并罚了吧!影青,赤璋,把他绑了送到城外大营交给单将军。”
“告诉他,此人诬告本王,不敬上官,有通敌谋反之嫌,叫他务必好好审问!”
“王爷,你这是诬陷,你不能这么做!”祁晏初有点后悔,刚刚应该叫上手下一起过来的。
可他没料到宸王会如此肆意妄为,竟当街就要对他动手。
别说他,就连姜云染都没料到。
毕竟他们此行接到的是密旨,要是把事情闹大,弄得人尽皆知,恐怕皇上那边会责罚。
之前他们被单将军护送到梧州城,去拜访周老夫人都比较低调。
就算官府收到消息,那也是暗地里的事,至少明面上他们的身份还是保密的。
但要是现在把祁晏初扭送到单将军那里,把事情闹大,势必要经过官府,甚至闹到皇上面前。
祁璟玙见姜云染欲言又止,给影青和赤璋递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动手。
影青和赤璋会意地点头,两人一左一右攻向了祁晏初,没有几个回合就把他五花大绑拧到了马背上。
两人各自骑着一匹马,带着祁晏初朝着城外奔驰而去。
等他们走了,祁璟玙才不疾不徐地道:“你不必担忧,有青云道长的口供,再加上他偷跑到梧州城来的事,足以定罪,父皇就算知晓了也不会说什么的。”
“那我们……”不就暴露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