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荒被她推开,心知昨夜闹得太厉害,将人累着了,见着龙四海一张气冲冲的脸,笑了笑,只得无奈忍住冲动,起身服侍她更衣用膳。
饭桌上,龙四海问起南诏的事情,八荒只说已有对策,手下人在准备了。
话落,他忽然笑着看龙四海,问她是不是在关心自己。
龙四海瞪他一眼:“不关心你我关心谁?南诏太子吗?”
听到满意的答复,八荒脸上笑意更甚,手中的虾也剥完了壳,递上一整碗剥干净壳,处理好了虾线虾放在她面前,笑意盈盈地望着她:“殿下对臣真好。”
龙四海白了他一眼,却拾起一只虾喂进他嘴里,八荒趁她不备,舌头在她指尖轻轻扫过,将虾吃进腹中,抿了抿唇,似是意犹未尽。
开了荤的男人从各方面都更骚气起来,龙四海叹了口气,唇角却仍止不住地上扬。
果不其然,不出两日,养好伤的南诏太子便亲口在蜀皇面前道一切只是个误会,那个刺杀的侍卫只是想帮他牵马,一时之间惊了马儿自己才会受伤。
这指鹿为马的本事让龙四海滋滋称奇,略显惊异地看向一旁的八荒,心里满是疑惑。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侍卫就是冲着杀这南诏太子去的,怎么短短两天工夫,这南诏太子却亲自为燕国胡说八道起来?
第四十七章越像是只男狐狸精
公主府内,地笼烧得正旺,床下是铺的毛皮毯子,虽说屋外飘着小雪,可是房间内却十分温暖。
龙四海只披了一件纱衣,睡醒之后觉得有些口渴,刚想下地喝口水,一杯茶便递到了她面前。
握着青玉茶杯的手骨节分明,龙四海懒洋洋地看了那茶盏一眼,却没伸手接下,反倒是侧头看了八荒一眼,声音沙哑:“我手没力气。”
八荒听她哑着嗓子抱怨,耳畔忽然泛起些红来。龙四海现这人有个好玩的地方,明明晚上胡闹的时候没什么底线,第二日一早再提起这事却极不禁逗。
看着他如玉面庞泛起浅浅的红,龙四海唇角一弯只觉好笑,昨晚胡闹的是他,今早害羞的也是他,真是便宜都占尽了。
她故意抬起那只手来在他眼前晃悠:“就是这只手,酸得很。”
“殿下,”八荒紧了紧喉咙,眼里浮起一丝窘迫,但是被她这一挑逗,却又起了意……龙四海眼尖的看着他的变化,往旁边坐了坐,与他隔开一个手掌的距离,声音淡淡:“大早上的,你想也别想。”
感觉到女子温暖的身体离自己远了些,八荒心里有些空落落的,望着龙四海一脸无奈。
他家殿下每次都是这样,撩拨了他偏又置之不理,所以每次晚上让他得了空子,才想将白天的都补回来。
他将茶盏放在龙四海嘴边,轻声道:“好,好,不想便是。殿下手没力气,臣喂您可好?”
“嗯……”龙四海低了低头,八荒顺势倾斜茶盏,微凉的水进了干涸一晚的身体里,龙四海一下觉得舒服极了,站起身来,惬意地伸了一个懒腰。
她望向坐在床榻上的男人:“今日我们做些什么?”
起伏有致的窈窕身线在松垮的纱衣下若隐若现,八荒咽了咽唾沫,一下子想偏了去。
“做……”
见他眼中欲。火愈旺,龙四海无语似的翻了一个白眼,素手沾着茶杯里的茶水,往他脸上撒了些。
微凉的水珠落在八荒微微泛红的脸上,惹他打了一个机灵,鸡皮疙瘩密密麻麻地爬上颈脖,他无措似的看着龙四海,不知她为何要这样。
龙四海没好气:“给你消消火!省的一天到晚像只畜生似的老想着那事儿!”
被她的手碰过,那水珠似乎也染了她的味道,一滴落在唇间,八荒不由自主地伸出舌头将它舔舐干净,鲜红的舌头在唇间扫过,迷蒙而带着欲。气的模样看得龙四海一愣,竟也被他带起了火。
她深呼吸两下,看着床上艳而不自知的男人,恶狠狠地撂下句“骚气”,转身进了浴室。
冰冷的水拍在脸上,她这才渐渐冷静下来,心里暗骂八荒越像是只男狐狸精。
男狐狸精。八荒此时正坐在床榻,目不转睛地望着浴室的方向,无奈似地眨了眨眼——明明是她先来撩拨的……
。
凤鸣轩内的两人还沉浸在二人世界里的时候,景随风回了京,在宫中复完命后径直来到了东华楼。
今日天气清朗,已经过了早膳的时候,东华楼外人一直等候的人群渐渐少了,门口的红梅和腊梅开的正艳,景随风路过的时候,只觉一阵暗香扑鼻。
上了二楼,龙风行还是在老地方等着他,倚在窗边也正看着楼下那两株梅。明明是年近六十的人,龙风行的容颜却像是停在了十年前,一丝一毫也未曾变过,头顶的紫玉头冠衬得他愈舒朗,与当年那个大将军想比,掩了些锋芒,却更加儒雅自洽。此刻他若是与宫中日渐衰老的蜀皇站在一起,不像是兄弟,更像是叔侄。
“义父,”景随风垂手示意。
“嗯,”龙风行如常泡着茶,只是一室氛围却不像是往日那般轻巧,“南诏国的事情不行了,董鞍那条线可处理干净了?”
景随风点头:“处理干净了,就算燕无疑要查,也不会查到我们身上。”
闻言,龙风行不耐似的皱了皱眉:“燕国那些废物,这点儿事儿也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