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对林优交代,“你以后可得好好工作,一定要做出一番成绩来报答领导的这份恩情,知道吗?”
林优端着碗筷,眼观鼻、鼻观心,乖巧的应下。
时景渊目光扫过相互配合的母女,手上的动作一顿,神色却不变。
他悻悻的笑了笑,笑不达眼底,“阿姨客气了,这些都是举手之劳,都是我应该做的。”
应不应该的,大家心里都清楚,他做的这些,已经远一个领导对员工的照顾了。
只是聪明人之间,看破不说破。
吃完饭,时景渊去门外抽了一支烟。
他再回来的时候,便笑着对苏女士直说,想和林优单独谈谈。
苏女士目光在两个人之间徘徊,最后给林优投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后离开。
病房里的只剩下两个人,气氛渐渐开始变得凝滞。
时景渊拉开一把椅子在病床边坐下,许是他才抽了烟,身上带着一股子浅淡的烟草味道。
林优抿唇,对上他浅黑瞳孔。
“时总……想说什么?”
时景渊松了松领带,沉声问:“你知道这次的事情有多凶险吗?”
林优只记得她被那几个人带进了玻璃花房,后面的事,她记不清楚。
她以为,是时景渊将她救出来的。
“我知道,这次多亏了时总我才能没事。抱歉,我给您热死了……”
她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句,让时景渊眼中闪过狐疑,不过这个问题不是他找她单独谈话的重点。
“你没有惹事。”
时景渊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嘲讽的笑了,“怎么,你以为这次的事情,是个意外?”
他话里有话,林优诧异的抬头。
“时总的意思是……这些人是专门要对付我的?”
时景渊没有否认。
“这次的事,表面上是你参加了不该参加的局,不小心撞上了这些人,其实归根到底,是你惹了不该惹的人。”
“无论你在哪里,总会有遇上这些人的时候。过了这次,还会有下次,下下次。”
“你躲不开的。”
就算她像以前一样,完全隔绝社交圈,但在权利和金钱的诱惑下,总有人会为了讨好时嫣然而主动找上她。
她到底是个普通人,不可能完全脱离这个社会生活,更不可能像教科书一样活在理想的世界里,完美的做出所有正面的选择。
林优手指微微颤,拧眉问:“是……时嫣然?”
时景渊烦躁的想去拿烟,又生生把这股冲动忍下了。
在这些事上,她总是很聪明。
时景渊表情略显烦躁,声音却越微凉。
“嗯。所以……你有能力解决这个问题吗?”
闻言,林优的脸色白了白。
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一种愤怒。
一种无力反抗这些人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