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水已经泡干净,但还是得焯一下水,焯水后用清水清洗干净。
起锅烧油,油热倒入鸭肉,翻炒干水分,加入葱姜大料。
苏昭昭突然想起没拿酒。
“谁把酒给我拿过来一下。”
没一会儿顾衡拿着酒瓶过来了。
“要酒干嘛?”
“炖鸭子呀。”苏昭昭接过来,‘吨吨吨’的往锅里倒酒。
倒了差不多半碗的量,又往里面加水。
顾衡看着酒瓶,“这酒……”
苏昭昭啪的盖上锅盖,“这酒咋了?难道是过期了?”
顾衡无奈的看她,“白酒没有过期这一说。”
闹了个笑话,她又不喝酒,她怎么会知道?
“那这酒还有什么其他问题吗?”
“没有,用来做菜也挺好。”说完,指着还剩半指深的酒水问,“还要用吗?”
“不用了。”
顾衡拿着酒瓶走了。
不对劲儿,难道这酒很贵?还是说很难买?
苏昭昭抠抠手指:“……不是茅台呀。”
茅台她认识,茅台奶茶她还喝过呢。
凤凰牌,听都没听说过。
她只听过凤凰牌自行车,还是在年代文里。
下午两点送石板的人来了,两个年轻的男人,像是两兄弟,推着一辆三轮板车,板车上放着一车厚薄均匀的石板,到了地方就往下卸石板,顾衡上前去帮忙。
苏昭昭给人准备了水,放在屋檐下的凳子上。
两人手脚麻利,地面不平整的地方拿起自带的工具动手垒平整。
没多久的功夫,大门到堂屋的地方就被铺上了一条青石板路,厨房门口的水龙头池子边儿也被铺了一块儿出来,这样就不怕水沾在外面被踩得淅沥沥的。
还有厕所里面,之前只有坑两边踩脚的地方有两块石板,现在全部被铺上了石板,就算往厕所里冲水也不怕打湿地面。
活干完后,顾衡把人送出了门。
青石板一铺,整个院子好看了不少,要是再种上花……对了,她的花。
等顾衡回来苏昭昭问他,“你知道哪里有花苗卖吗?”
顾衡在池子边洗手,“咱们这儿没有,城里才有专门卖花苗的地方,过两天吧,我找人给你带些回来。”
苏昭昭点头:“行吧。”
洗完手顾衡继续编他的草帘子,苏昭昭没事干,拿了本书坐在屋檐下看,她不喜欢勾着背低着头,平视着拿起书,靠在墙上看。
顾衡看了她一眼,“椅子可能两三天就能送过来。”
苏昭昭:“……哦。”她移了移凳子,让自己靠得舒服点。
厨房里炖鸭子的香味儿让一家人闻了一个下午,顾念顾想作业都写得心不在焉。
他们已经开始在练毛笔字了,学校里还没正式开始学,老师让他们休息日自己在家先熟悉熟悉,礼拜一正式开课。
顾衡拿回来一堆旧报纸,两人写完作业后就开始在报纸上鬼画符。
苏昭昭就坐在西屋的窗户下面,偶尔抬头看一眼……没眼看,标准的鬼画符。
就在她想进去指点指点的时候,顾衡站了起来,进屋去纠正了他们握笔的姿势,然后出来继续编草帘子。
纠正了也还是鬼画符……
苏昭昭也不急,让他们慢慢练,练多了就好了。
她隔段时间就放下书去一趟厨房,给鸭肉翻个面,或者看一看火,等鸭子炖得软烂,汤汁收得差不多,给煤炉子换了一块蜂窝煤,堵上下面的风口,让锅里的鸭子继续煨着。
时间过得特别的快,手里的书还没翻几页,做晚饭的时间又到了。
顾衡终于编好了西屋要挂的草帘子,照旧是去隔壁家借梯子,去之前,让苏昭昭在锅里舀了一碗鸭肉,端着去了周家。
回来的时候肩上扛着梯子,手里端着周家的回礼,一碗冒尖儿的三鲜鸡蛋烙饼,一个垒着一个,一共有八个饼。
苏昭昭接过来,“我正打算掏米呢,这下可以不用另外做饭了。”
顾衡道:“我去的时候嫂子正烙饼,说是闻了咱们家一下午的香味儿,打算吃点儿好的,这才烙的饼。”
饼是白面儿烙的,烙的时候锅里刷了香油,饼面金黄,看着油滋滋的,闻着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