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姬氏也是强势,掌控欲强,总想插手项墨的生活,不能成功便怨恨项墨和她不亲,怨恨是因为当初文华公主抱走了项墨,几岁又被老王爷带走的缘故。
项墨很了解她的性格,只要他稍一松口让姬氏挤进他的生活,那就会失控,而他的性格决不允许自己的生活受到任何干涉,若是因为她而破坏了他和姜璃的感情,他更加不允许。所以与其最后闹得反目,不若一开始就杜绝。
姜璃听了项墨这样说,这才收了发散出去的奇奇怪怪的思维。
项墨总是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应该做什么,又总是把她放在心上最重要的位置,这让她觉得无比的安心,做事情也更加自信,因为她知道会有一个这样稳固强大的他在背后支持她。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姜璃知道项墨必然已经听人禀报了珍姐儿一事,就又跟他说了姬兰丝,颜青儿参与的一些细节,最后问他道:“项二哥,这事你看我分析的对吗?”
项墨抱了她到榻上坐下,笑着道:“嗯,虽不全中应亦不远矣。阿璃,你越来越聪明了。”
姜璃羞赧,低垂了眼手划着他腰带上的祥云图案,小声道:“不过是因为你给了我那么多暗卫暗探,得到的消息比较多比较全面而已。”他总是为她考虑得周到到不能再周到了。
不过她又想起了什么,有些没好气的道,“唔,你看,都是你惹出来的祸事,我都是被你拖累的。”
项墨低头看她,见她嘴上说着赌气的话,神情却是颇有些得意的在笑,就像是只抓住了老鼠的小猫,心里一阵意动,捉了她的手把她拽得近了些,好一阵亲吻,才低哑着声音道:“嗯,阿璃,以后我不在王府的时候,无论别人说什么,你都不要信别人,你要相信我是不会喜欢任何其他女子的,任何人也比不上你。”
姜璃被她吻的脸颊绯红,心里甜蜜,嘴上却道:“嗯,我哪里知道?我才不要管那么多,闲言蜚语也不要听,你不要跟人家传什么闲话出来。”
项墨摩擦着她的脸颊,爱极了她娇憨的样子,道:“嗯,好,谁说闲话就割了谁的舌头。唔,要我帮你把你那堂姐给剁了吗?”
姜璃吓一跳,脑子醒了醒,明惠那事被珍姐儿落水一事搅一搅,她都抛到脑后了,现在项墨提起,才想起来那么一回事。
她撇了撇嘴道:“不用,不过是些傻子,以前我就不怕她们,现在更不怕。嗯,上次那个杨家的二夫人过来,被母妃吓一通,回去果然收敛了好多。唔,我就是试试水,看看西夏各世家对我的恶意有多深,等差不多时候到了,自然会收拾的,不用你帮我。”
项墨便笑,他平日里都是冷冽的样子,但只要和姜璃在一起都是极温和的,此时笑着的样子更是英俊极了,姜璃看他笑得这样好看,心里也喜欢得紧,便觉着,自己嫁给他真的是太幸运了,前世怎么就瞎了眼没发现他这么好呢。
但是相比较太过消耗体力精力的运动,姜璃其实更喜欢窝在他怀里蹭着享受各种安心舒适的感觉,和他说话也是各种窝心开心。
所以姜璃又把脑子转回了先前的话题,突然想到他说自己说珍姐儿的事情时是“虽不中亦不远矣”,便觉得有些怪异,就问道,“咦,难道你已经知道这次珍姐儿的事情背后是谁出手的了?还有我猜的不对的地方?”
项墨见她隔半天又突然冒出这句,真是觉得颇为好笑,道:“嗯,你大体都猜的差不多了,只是我收到消息时,府里的暗卫首领已经派人帮我去监视颜家的动静,然后去追查相关人等,所以得到的消息比你更多些。”
见姜璃还在眼巴巴的看着自己,遂继续道,“姬兰丝不仅利用了颜三小姐,还在她身边安了人,更挑拨了颜大少爷的侧室。做成这一件事,她所下的功夫比你想到的要多很多。”
提到“颜大少爷的侧室”,声音里都带着一股杀气,不过转瞬即逝,姜璃并未察觉到。
姜璃只是微张了嘴,对姬兰丝深感…无语,是啊,这么多巧合凑在一起就绝不是简单的巧合就能做成的,这样的聪明,如何就拿来行这等歹毒之事,想陷害她便罢了,她也理解得很。可是珍姐儿还是个三岁不到的小孩子,平日里在王府又常相处,唤她一声“姨母”的,就这般狠毒。
不过想到姬兰丝,她不知为何又有些懊恼。
项墨看她的样子,却大抵知道她的心思,便轻擦她的侧额,道:“阿璃,大概这世界上其他人好也罢,坏也罢,其实在我眼里也不过只是一个符号,只有你是活生生的,所以无论你是怎样的,我都是喜欢的。”
姜璃听了,看他说这说的时候竟是有些凝着眉的样子,那表情一瞬间就与前世在戈壁滩上他坐在一侧抱着剑冷凝的样子重合,让她的心一刹那间意外的酸涩感动,伸手就抱了他主动亲了上去。
姜璃虽然平日里都爱蹭啊蹭,但这样的主动亲上来其实委实不多,项墨自然不会辜负佳人难得的主动机会,很快便反被动为主攻了,姜璃又只剩下了娇喘低吟的份。
原本姜璃还想问项墨这次姬兰丝才是藏得最深之人,可没有什么证据,难道就这么算了什么的,可显然此时这些都是上不了项墨心的,他的眼中哪里还有旁的,只剩下如何缓解抒发心理生理的情-动了,自然也是不许姜璃有任何分心的。
这一晚颜大夫人看过珍姐儿,因为天色已夜,就留宿在了西夏王府。
第二日一早,众人还在用早膳,就有人禀报说颜三夫人来访。
颜大夫人闻言看了一眼儿媳项烟菱,却也正好看到她也看向了自己,眼神讥诮而冰冷,心里就又是一咯噔。
经过了这一夜,珍姐儿又已经无事,姬氏项烟菱的怒气虽在,情绪却是沉定了许多,反是颜大夫人昨夜转辗反侧,想到昨日王妃姬氏话语里隐含的意思,又想到左西蝶肚子里的孩子,那心犹如被放在油锅里煎来煎去,心里只盼着这事是颜三夫人指使,而不要牵涉到大房。
可是这一大早,颜三夫人的出现便打破了她的期望。
颜三夫人被请到了厅中等候,姬氏项烟菱颜大夫人等人用完早膳才去厅中见她。
颜三夫人满面憔悴,形容痛苦,一见到姬氏等人看自己的眼神冷飕飕的,便知道女儿干的好事怕是王府不知道个十足也该是知道九成了。
颜三夫人立即跪到了堂前哭道:“王妃娘娘,大郡主,大嫂,我是来请罪的,我那个孽障,那个孽障不知死活被人挑拨支使做下了这等该千刀万剐的事,我昨夜发现这孽障神情不对,逼问出真相,只恨不得即刻就过来请罪,无奈夜已深,不敢打扰,今早一早就过来,跟娘娘,大郡主来请罪。”
颜大夫人听了那句“被人挑拨支使”就是一阵头晕。正待呵斥了她去不要胡言乱语,一旁的项烟菱就先冷道:“被人挑拨支使?哼,是啊,我看青儿也没有那个脑子。三婶,你就好好说道说道她是受何人指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