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告诉我的,对方亲口证实是你,所以你休想赖帐,你这y险小人。我哥跟你有什麽仇?你非要陷害他,骗他喝下有毒的咖啡包?」
「喔,原来你是这麽认为的。」小威撇撇嘴角,「假如你所言正确,颜泊岳g麽不直接说是我害他?你是他弟弟,难道他不会跟你说?」
泊霖面se僵y,眼底充满悲愤,「我哥本来什麽事都会跟我说,但他染毒後就变了。不管我们怎麽问,他就是不肯供出你,一定是你做了什麽蛊惑、威胁我哥。他会不再理我,八成也是你害的!」
小威当场噗哧一声,笑得停不下来。
泊霖气得大吼:「你笑什麽?」
「你跟你哥形容的一模一样,原来那家伙到最後,还是什麽都没让你们知道。」
小威止住笑,睨着我,神情冷淡,「你是这小子的nv朋友吧?住在颜泊岳家对面的邻家妹妹。」
我x口发冷,他意味深长的眼神,让我涌起不祥的预感。
「你这话是什麽意思?我哥跟你提过我们?」泊霖愕然。
「对啊。」他点头,「最初提供毒咖啡包给你哥的人,确实是我。实际上,颜泊岳是在知道我有毒咖啡包的情况下,主动向我讨要的,不是我故意害他染毒。」
泊霖b0然大怒,「你胡说八道!说谎也不打草稿,我哥和你这种人不一样,他又不是笨蛋,怎麽可能做出这种是非不分的事?」
「是啊,他不是笨蛋,一个书读得这麽好的模范生,有可能连这种事都不会判断吗?所以你应该也不相信你哥是出於好奇才尝试的吧?既然如此,他在清楚严重x的情况下依旧决定碰毒,背後的原因,你关心过吗?」
泊霖话音迟疑,似乎是听出他的言下之意,「你的意思是,我哥会碰毒有不得已的苦衷?」
「你说呢?」
泊霖顿了一下,眉头紧皱,「我哥跟他的老师说,他为了更有jg神念书,才服用朋友给的咖啡包,但我怎麽想都觉得不可能。我哥从来不曾为读书的事烦恼,怎麽可能因为课业压力做出这种事?」
「换句话说,你哥能一直这麽优秀,对你而言是再正常不过、理所当然的事?」
「废话!」
「难怪他不愿意对你们说出真心话啦。你根本没有真正关心过你哥。既然颜泊岳到最後都还想当个温柔t贴的好兄长,不忍对你们说出实情,我就替他告诉你们真相,不然他太可怜了。」
小威抬起手,指着我们的脸,「真正害si颜泊岳的凶手,不是我,是你们两个。你们携手把颜泊岳b到绝境,让他痛苦到不惜透过毒品麻痹自己,最终毁掉自己,懂吗?」
强烈的晕眩袭来,我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双脚无力差点无法站立。
泊霖跟我一样惊愕,他破口大骂:「你说什麽疯话?我跟夜纱做什麽了?你竟敢为了推卸责任,栽赃到我们身上,无耻!」
「谁栽赃了?这是你哥亲口告诉我的。你们让他生不如si,所以他决定远离你们,再也不想看见你们两个的脸。」
小威挂着毫无怜悯的冷冽笑容,「颜泊岳告诉我,你们两个很聪明,从小他学什麽,你们就跟着学,每一项都能做得b他出se。有一次,他想学好篮球,为了不再被你们打击信心,他故意瞒着你们,结果事与愿违,你们一如既往地剥夺他学习的快乐。你们知道颜泊岳最无法忍受的是什麽吗?他因为你们放弃原本感兴趣的事物,b他有能力的你们,居然b他更乾脆的放弃。他历经过各种挣扎与灰心才决定放弃的事物,对你们来说只是可有可无的消遣,玩腻了就能毫不犹豫抛弃,你们这种行为,一次又一次伤了颜泊岳,也让他越来越憎恨你们,最後决定逃离你们。只要继续看见你们,他就必须面对自己的不堪与无能,我很明白他的心情。」
小威的双手环抱於x前,他继续说:「为何那样优秀的颜泊岳,会为了读书不惜染毒?答案很简单啊!因为这是他最後的尊严,要是连这唯一能被肯定的事都失去,他就真的什麽也没了。你们没发现他的恐惧,还天真的以为他拚命守住的这一切,是他理所当然就该拥有的。我可以想像颜泊岳生前对你们有多失望,才连最後一次面对你们的机会都放弃。」
小威说出的每一个字,重击着我,我双眼发烫,清楚听见自己颤抖的喘息声。
泊霖笑了,嘲讽地回:「所以你是说,我哥染毒,追根究柢是因为他觉得不如我们?太可笑了吧?因为这种理由,就要让自己堕落吗?明明就是自己的问题,怎麽会是我们的错?我不信我哥有这麽愚蠢的想法,你休想继续混淆视听,我不会被你骗的!」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小威冷嗤,将背在身後的单肩包移到x前,拉开拉链,掏出一枝银se录音笔,「从前你哥跟我谈你们的时候,我刚好有录下一段他说的话,还没有删,你自己听你哥的真心话。」
他快速c作着录音笔,不久录音笔传来小威清晰的笑声──
「好了,我开始录了,现在就把对他们两个的不满通通讲出来,录完後我帮你寄给他们听。」
「不用啦,别这样。」
听见回应小威的那道男声,让我跟泊霖都激动不已,那真的是泊岳哥的声音。
「为什麽不用?你弟跟他nv友让你活得这麽痛苦,你没话想跟他们说?」
「我无话可说,而且说了也没用。」
「你怎麽知道没用?」
「如果你是我,有办法对深深崇拜自己的弟弟妹妹,坦承自己一直嫉妒他们、甚至恨他们吗?就算他们知道我的痛苦,也只会觉得荒谬。尤其我弟,他不会接受这种理由。他一定会认为我怨不得别人,在为自己犯的错找藉口。泊霖表面单纯耿直、没有心机,但其实他很残酷,很多时候,他的自私会让我不寒而栗。自从我变成这样,我从他看我的眼神就知道,他依旧没打算真正理解我,只是气我为何要让身边的人失望,还对他这般冷酷无情。大概是因为从小就受宠,所以他很懂得如何让别人照他的期望去做,只要能达成目的,他不会考虑对方是否为难。直到现在,他仍想用他的方式挽回我。说穿了,他还只是个任x的小孩,只是过去我一直在哄他,可如今我不想再这麽做了。」
「是喔?那你妹呢?她也跟你弟一样吗?」
「不,跟泊霖相b,夜纱其实很敏锐。有几次,明明我没表现出来,她却会在我因为他们而情绪低落的时候,主动来到我身边,做些想让我开心的事,但就仅止於此。虽然夜纱看到我的情绪低落会逗我高兴,却不曾亲口向我确认,所以我想,也许她早就察觉到我内心的想法,只是不想面对,才装作没这回事。」
「既然如此,你就更该将这些话告诉他们啊!都到这个地步了,何苦继续憋着?是不想被他们瞧不起,还是不忍心再伤害他们?」
「都不是,我只是想不到这麽做的意义。从我决定抛弃这一切,就不在乎他们怎麽看我了。b起想对他们说的话,我心里只有一个愿望。」
「什麽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