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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什么行李,几件衣服,随便可以离开。房子是闻悯买的,她不必处理什么。别的也不必管,闻怀白会处理好。
她要做的事,是手上的机票。
闻雪时低头看向手中的机票,边缘被她攥得皱。闻怀白在不远处讲电话,语气不甚高兴,“我自己有决定……”
他视线扫过周遭,也扫过闻雪时,停留了一秒。
闻雪时转身坐下,他看过来那一秒,好像他们之间有了一根线。
这样的话,就不是茫茫人海里的孤独风筝。无论如何,总有一根线系在身上。
穿过那些人潮,和拥声,即便是走动,也没关系。
她把机票搁在手边,去拧矿泉水瓶,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这个矿泉水瓶格外倔强,不肯被她拧开。她尝试三次未果,索性放弃。
“不说了,就这样。”闻怀白挂了电话,回头找小姑娘的踪迹。他走近她身侧,坐下,问她要吃什么。
闻雪时摇头,意料之中的答案。
闻怀白放下腿,轻啧了声,还是去商店里买了两个汉堡。
“吃点吧。”闻怀白已经咬了一口自己的,另一个递给她。
闻雪时接过,动作慢吞吞地开始吃。
闻怀白移开视线,瞥见她手边的矿泉水瓶,随意地拧开,随意地放回去。
他们和其他人一起坐着,等着那趟属于自己的航班。
飞机降落的时候,闻雪时摘下眼罩,有些迷茫。直到身处出口,还在浑浑噩噩。昨晚她没睡好,隔一会儿就醒一会儿,实在疲惫。
闻怀白取下她行李箱,一并推着,转头说:“走吧。”
闻雪时跟在他身后,走出机场。
许皓开车来接闻怀白之前,听他说还有个人。他不说具体身份,许皓也猜得八|九不离十。
只是传闻与听说总归是虚的,真见到闻雪时的第一眼,许皓竟在想:这也不像。
气质这种东西难讲分明,但一眼能分辨出不同。这个小姑娘,和白苏给人的感觉一点也不像。
许皓摸了摸下巴,思索未果,谁家找替身会找两个根本不像的人?除非是真的爱到极致,那闻怀白也不是这种人啊……
他思绪乱飞之中,闻怀白已经领着人过来。
闻怀白自己坐副驾驶,还绅士地将人安置在后座之后才上车。许皓看了他一眼,马上遭到瞪眼,“开车了。”
许皓心中无语,这差别对待。对待老妈子态度也该好点吧?
他一边将车调头,一边从后视镜打量后座的闻雪时,近一看,连脸也不是那么像了。
闻怀白冷冷地开口:“专心开车。”
许皓啧了声,收回视线,他分明看见某人想从兜里摸香烟,又收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