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抱着一个罐子回到洞穴,类似的罐子它们已经攒了好几个。
它们也发现了罐子的好处。
谷物放在里面不会沾上泥土,也不会受潮。
里面的谷物吃光后,罐子还能用来装东西。
母黄鼠狼直接把干草和毛发铺垫在里面,然后把几个小家伙都放进去。
罐子里暖和,比直接睡在地上更舒服。
“嗳,你说说,土地公为什么要白给咱们吃的?”
“什么白给,那是俺俩用冰换的。”
母黄鼠狼一爪子拍在配偶脑袋上,“冰?那东西到处都是!吃的东西哪有?你说说哪有!”
公黄鼠狼挠了挠脑袋,“说的也是,他要冰干什么?等到春天,冰就化了,什么都不剩下了。”
“这不就是白送给咱们的么!你想想那两条鱼,不也是白送给咱们的么!”
公黄鼠狼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你们俩浑货,人家是怕你们脸皮薄,架子大,受不了,说是交换。要不然,就你兄弟俩那德行,非得饿死,死外面也不吃一口土地公送的食物,到头来受饿的还是我和孩子。”
母黄鼠狼越说越来气,爪子立刻招呼上去,挠的公黄鼠狼连连讨饶。
一番激烈的战斗之后,母黄鼠狼问道:“土地公那里是不是也有一个同族?”
“是啊,那家伙明明不大,但道行奇高,都炼化横骨了,俺跟老二绑一块都打不过它。”
“你想想,那个同族跟着土地公,不但能学本事,还能吃喝不愁,就连这些罐子……”
母黄鼠狼爪子点在一个罐子表面。
公黄鼠狼眨了眨眼,黑暗并不影响它的视线,它清楚看到罐子表面夹杂着一根毛发。
那毛发并不是新近沾上的,而是深深嵌在罐子中,与罐子融为一体。
公黄鼠狼有些疑惑,“这怎么了!”
母黄鼠狼没好气的哼了一声,随后用爪子拨弄着那根毛发。
“你看看这根毛,油光水亮,还直溜,再看看你身上的毛,跟枯草一样。”
公黄鼠狼也不敢反驳,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嗳,被你这一打岔都忘了说正事!”母黄鼠狼再次指着罐子说道:“你看这根毛,说明什么?这个罐子不是土地公做的,而是咱们那个同族做的,懂了吧?”
公黄鼠狼虽然不怎么聪明,但证据都这么明显了,再不明白就是蠢了。
“俺也看出来了,然后呢?”
母黄鼠狼没好气的挠了一爪子,说道:“都是同族,它能做,你也能啊。”
“俺不会,怎么做啊!”
“不会可以学啊,肯定是土地公教的,你去求求土地公不就行了吗!”
“那……带着老二不?”
“一起带着吧,老二比你机灵,它学会了还能教教你。”
母黄鼠狼扭着身子在洞穴中走了一圈。
空荡荡的洞穴中多了大大小小的罐子,罐子里装着吃的食物,孩子们也不用睡在冰凉的泥土上。
不像以前那样,孩子们到处爬、到处睡,每次都得一个个叼回来。
而且孩子们走到哪拉到哪,弄得洞穴里又脏又臭。
现在好了,直接拿一个小罐子当便盆,让孩子们都去便盆拉尿。
母黄鼠狼感觉,要是让自己再回到以前的生活,肯定得抓狂不可。
“等雪化了,咱们也可以搜集一些吃的,存起来,等到冬天就不愁食物了。”
说完这话,母黄鼠狼猛然记起一件事。
“对了,你之前说过好几次,有个同族整天不抓老鼠,而是学兔子一样吃草,是吧?你还天天嘲笑人家?”
公黄鼠狼差点把脑袋埋进地里。
“行了行了,俺知道错了。那家伙以前也是跟俺们一样抓老鼠的,只是今年不知道咋了,跟换了芯子似的。”
母黄鼠狼眼珠子一转,“还能什么,肯定是土地公教的啊!”
说到这,母黄鼠狼跪在地上,双爪捏在一起拜了拜,口中不断喃喃着土地公的名字。
“这土地公是真的灵啊,以后得多拜拜,等崽子长大了,也叫它们去给土地公磕头。”
与此同时,土地庙中的岳川猛然睁大眼睛。
“咦……又多了一个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