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这场雪,边关要遭灾了,之后边关紧急用军粮赈灾,再之后京城驰援,导致粮草紧俏,米价飞涨。
“白花花的银子啊。”
“夫人你可真是醉的不清楚了,这是雪,不是银子,要是银子砸下来,咱不得给砸成满头的包啊。”
红玉气乐了。
想着平日里无比正经的夫人,一醉,蛮可爱的。
“就是银子。”
沈燕宁却无比执拗的道,然后马车来了,她手脚并用的就要爬上马车,但双眼却迷醉的看着漫天的飞雪。
红玉着急去拿马凳子,沈燕宁以为凳子已经摆好了,抬腿就要上,于是直接就一脚踩空。
红菱一时没拉住,想着要是夫人的头摔在马车上可如何是好。
完了!
“……留神。”
这时忽然一道高大的身影走了过来,情急之下,一把拉住了沈燕宁的胳膊,帮她勉强控制好身子。
沈燕宁一呆,醉酒也醒来了几分,只嗅到鼻息间一股淡淡的说不上来的熟悉味道,令她大脑莫名陷入了一种诡异的状态。
“国公,你来接我啊。”
仿若一句无比日常的问候。
仿若,他们该是无比熟悉的两个人。
高大的身影微微一愣,平静的看了沈燕宁一眼,随即发现她双颊微红,这是醉的不轻了,便道。
“这位夫人,你是认错人了吗?”
男人低沉一语,就见他伫立在大雪中,头戴一顶斗笠,遮住了他大半的面容,但从阴影的轮廓中,依稀能瞧出他英俊的样貌。
“认错?你我可是夫妻,我认错旁人,还能认错你?”
沈燕宁痴痴笑着。
因为白日沈安阳还要忙着走马上任的事情,林家伯父也有自己的忙,所以宴席是设在晚上的。
千月楼正是灯火辉煌的时刻。
沈燕宁早早的就来了,一下车,就看到林玉瑶也正跳下马车,随即搀扶下林母。
马车的后面则跟着一个纵马的少年郎,笑的十分明媚,正是徐家儿郎徐知寒。
“燕宁。”
林玉瑶老远就跑了过来,热情的与沈燕宁手拉手,“自你成婚后我们都好久没见了,好想你啊。”
“还说呢,我成婚了,不便出门,给你送了信物腰牌,要你去侯府找我,你一次都不来,害我好等。”
林玉瑶一吐舌头道:“其实我前几日出门了一趟,这不就耽搁了。”
“出门去做什么?”
“随知寒去拜会了一下,他昔日的恩师……顺便游山玩水。”
显然后面的游山玩水才是重点。
“玉瑶,莫要没个样子,”林母林父含笑过来,沈燕宁立刻微微一礼,同时与徐知寒也点头过礼。
言语间,沈安阳与张氏还有沈宴倾也都来了,两家人立刻热热闹闹的去了厢房。
点了一桌子的美酒佳肴。
开始的时候,边吃边说彼此这些年的境况,林家还好,在京城在差还有几分庇护。
沈安阳一家外放在外,可谓是风霜雨雪啊。
一顿饭,大家吃的是辛酸苦辣,不过好在最后的结果是好的。
“对了,说来,上次燕宁给我的方子,吃了几个月,我这胃痛的老毛病果真是好了许多,我要专门感谢一番燕宁的。”
林母这时起身道。
沈燕宁赶忙回礼,“不敢当,都是燕宁该做的,小时候,伯母也没少照拂。”
“那也是我应该做的,当年父母心疼你是女孩子,不忍跟着外出受苦,我自然是要隔三差五的近些心的,不过那些年,燕宁也是受苦了……”
一个小姑娘,在高门大院里过活,也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