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李嬷嬷来了,室内的四个丫头也
没有下去的意思,看似是各忙各的,只怕耳朵全都竖着听这边说话呢。
嬷嬷也没有在意。
在她看来,伺候青槐的人不就该是听她的,与她一条心,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总不至于连这种体己话都传出去。
就是青槐不能说,李嬷嬷一个人说得也起劲。
“嬷嬷我也知道你是个明事理的人,就算成为了王爷的人,想来也不会恃宠而骄。”
“还有,这府里这后院不会只有你一人,瞅着王爷高兴的时候,记得多提提让王爷娶妻纳妾的事,让王爷也知道你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多念着你的好。”
她说什么青槐都是羞涩的颔首。
送人离开时,她腮帮子都隐隐作痛。
另外的两位姑娘等啊等啊,等着王爷宠幸自己。
这一等就是七天,王爷夜夜宿在那哑巴的房里。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一个看着老实本分的哑巴,背地里原来是个狐媚子。
平时两个彼此看不顺眼的人,如今抱成一团,没少在背后说她的不是。
青槐可没有心去过问那两人的想法。
姜琰既是把她推了出来,她也不能让他失望。
一是,本来她就打着要抱大腿的事。
二来,钱到位,该配合演出的地方,她还是很乐意配合着表演的。
又没有掉块肉。
平时去送个汤水糕点已经是常态。
偶尔也能得了允许进入书房,做一些红袖添香的事。
青槐是很满
意如今的状态。
只要她配合的好,大佬开心了,自己向他要个人,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两人在花园看到身边婢女环绕,怡然自得赏花喝茶的人,给了对方一个眼神。
打着扇子,一步三摇的朝着她走过去。
“呦,这不是冬韵姐姐。”说这话的是姿色在四人中为末的琴姑娘。
“话都不会说了?如今这位可是府里冬姨娘,王爷的新宠,岂是我们能高攀的。”月姑娘说这话的时候,眼珠子都要钉在她手腕上的翡翠镯子上。
瞧那水头,绝对是价值不菲。
还有那头饰耳坠,哪一件不是好的。
真是让人嫉妒。
敛去异样,琴姑娘自打了一下嘴巴,“瞧瞧我这张嘴,竟忘了这一茬,是该喊冬姨娘了,冬姨娘大度,应是不会怪罪吧。”
两人说着,顺势在她身旁坐下。
离得更近也就看得更清,也不知道她怎么养的,简直可以称得上一句冰肌玉骨。
一时间,两人眸中的艳羡嫉妒藏都藏不住。
也不知道是不是承宠的原因,总觉得她带了一股狐媚子劲儿。
两人你来我往,好似在唱双簧。
青槐也是闲着无聊,听两人在那说些有的没的,还觉得有趣,就当是打发时间了。
小秀护上了。
怎么说,如今这位冬姨娘都是王爷的人。
岂能由她们在这阴阳怪气。
“按着府里的规矩,两位姑娘见到冬姨娘是要行礼的。”
两
人脸色倏地一变。
正想说一个丫鬟好大的胆子,却听她有淡淡道:“还是说,两位姑娘还是不懂府里规矩。”
被带下去学规矩的红俏,都拿着卖身契被赶出府了,她们可不想步她的后尘。
她们是要留在王府享福的。
心里再不情不愿,还是福身低眉顺气问了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