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
赵绯“啧”了声,“不信你找人试试。”
贺思嘉下意识去想吴臻,却想不起类似场景时对方的反应。
他顿了顿,忽然开口:“问你件事。”
“问。”
“我有个朋友……”
赵绯意味深长地瞟他一眼,似笑非笑。
贺思嘉一哽,“……算了,不问了。”
“别不问啊,我还等着为你朋友排忧解难呢。”赵绯说。
贺思嘉不知该怎么描述和吴臻的复杂关系,而且赵绯也猜到他在无中生友,说多了容易露馅,索性含混道:“如果暧昧对象半真半假问你要不要认真搞,你敷衍过去了,他毫不拖泥带水跟你了结,你说他是什么想法?”
“你确定是真了结,不是在故意钓鱼?”
贺思嘉想了想说:“我确定,但我朋友也没主动联系他。”
“如果是真心的哪能因为一点挫折就放弃?你看人家老蔡……啧,那人多半见你朋友不上钩就懒得浪费时间呗。”赵绯同情地拍拍贺思嘉肩膀,“要我说,你朋友应该被放生了。”
尽管赵绯分析得头头是道,可贺思嘉总觉得没那么简单,晚上回到雪场酒店,他鬼使神差地再次点开吴臻微信。
页面的对话依旧停留在分别那天,宛如时间静止。
半晌,贺思嘉指腹轻敲。
睡了吗——删掉。
你在干嘛——删掉。
我们还是朋友吗——删掉。
贺思嘉烦躁地扒扒头,突然扑倒在床上,闷闷地想,他今天就不该来,如果不是赵绯提到老蔡,他也不会想到折指游戏,继而想到吴臻。
明明症状在减轻,被老蔡一勾他又想复吸了!
贺思嘉趴了会儿,直到感觉缺氧才转开脸。
他盯着手机屏幕,片刻后,点进了吴臻的朋友圈。
因为吴臻的朋友圈全是广告宣传,贺思嘉平时都不会看,然而页面一刷,竟刷出张日常照。
照片是牵在一起的大小两只手,大的一看就吴臻,小的那只手主人估计不满五岁,贺思嘉猜测多半是吴臻那位小侄女。
还不止这张图,贺思嘉往后翻,现从杀青第二天,吴臻就开始更朋友圈,从day1到day7,整整七天,从无间断。
day1配图和吴臻当晚的微博更一样,是他在日料店的素颜自拍。
day2则有两张图,一张是手机记录的睡眠状况,显示睡眠时长仅有四小时,另一张则是安神液的特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