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侯只是凑过来一下,随即又离远了,笑着说:“二哥身上,怎么有一股子……香粉的味道?”
齐侯这一问,公孙隰朋一脸纳闷,东郭牙皱眉,知情的吴纠和召忽心脏“当当!”狂跳两下,召忽不由得瞥了一眼吴纠。
齐侯将所有人的目光看在眼里,心中冷笑着,很好,召忽还知情。
吴纠则是比召忽冷静的多,轻笑了一声,说:“可能是方才在莒宫中,蹭上的香粉味道。”
吴纠说话都不打磕巴,其实他早就沐浴过了,酒气都没有了,更别说是香粉味道了,吴纠身上根本什么味道都没有,齐侯只是想诈一诈他,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吴纠太冷静了。
冷静的齐侯都对他另眼相看了,又是爱又是恨的,怜爱他的才华和处事不惊,也是恨他的才华和处事不惊,齐侯眼皮轻轻垂了一下,心中竟然萌生出一股杀意。
吴纠虽然没看到齐侯眼中的杀机,但是他似乎隐约感觉到齐侯有些不对劲儿,态度疏远了一些。
吴纠心中可不像面上这么冷静,难道齐侯知道密姬到了自己房中?吴纠并不知道齐侯是重生的,齐侯这么敲打他,恐怕是误会了自己接受莒子的美女。
吴纠心中有些忐忑,无论怎么说,密姬都是横在眼下的一根针,扎的吴纠肉疼。
席间的气氛很是尴尬,公孙隰朋已经尽力活跃气氛了,按理来说,今日在莒宫中,吴纠察言观色,一下就给齐国和莒国敲定了盟约,而且还是用一块长在狼身上的生肉当彩头,不可谓不巧妙,但是齐侯竟然没一句夸奖的话,态度还很冷漠。
饶是公孙隰朋跟随齐侯这么多年,也有些摸不清门道,实在不敢说话,其他人也各有所思,东郭牙一直盯着召忽看,召忽终于忍不住侧眼小声说:“你老看我做什么?”
东郭牙幽幽的说:“看点门道儿。”
召忽感觉一身冷汗,这个东郭牙的两只招子,实在可怕,总有一种洞悉透彻的感觉,让人不寒而栗。
吴纠吃过这一顿晚膳,心里总是不安生,晚间睡觉也有些辗转难眠,第二日一大早,召忽就来敲门,吴纠早就醒了,已经一个人穿戴整齐,坐在桌案前,半眯着眼目冥想,听到敲门声,连忙起身开门。
吴纠打开门,召忽站在门前,说:“公子,您要的东西……”
他说着,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给吴纠,吴纠伸手接过来,说:“多谢。”
召忽看着吴纠,有些迟疑的说:“公子……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