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彦俦的号召力果然很强,周军西进,沿途各州无不望风归降,当然,这也是因为周军实力摆在眼前,不然谁会傻到因一纸书信便献土投诚。超速首发
大军自渝州改道,出长江,沿涪水而上,兵进遂州,于遂州城外五十里之处大败成都而来的两万蜀国援军,斩首万余,随后兵围遂州,只需攻后这最后一道防线,此去成都便将是畅通无阻。
攻城之前,李灵照样是招集众将商讨具体之法。
那慕容延钊便道:“遂州城矮墙薄,守城之将孟虚乃是平平之辈,我军只需架设云梯,四面猛攻,不出半日,必可破城。”
其余诸将也皆表示赞成。
李灵转而望向赵普,道:“赵大人,你有何看法。”
这赵普因水土不服得了场病,在朗州休养了十多日,本来是在攻克夔州之前便应该赶上大军,却不知因何事在路上又耽搁了多时,比及李灵到达渝州之时方才赶上,于是便随大军一同北上遂州。
李灵一问,那赵普略一思索,道:“依普之见,蜀东各州皆是望风而降,我军声威震动两川,至于这遂州,不妨先行招降,若可不战而下则为上策,如果孟虚不肯投降,再行攻城也不迟。”
不战而屈人之兵自是李灵最愿看到的结果,听赵普之言便觉有理,道:“赵大人所言不错,应该先行招降,不过,我听说这孟虚虽然军略平庸,却是个脾气暴戾之人,此番招降,需当派一个妥当的人才行。”
“末将愿去招降孟虚。”
粗旷的声音由帐外传入,众人一回头,却见那高彦俦拨开帐纱,柱着一根拐棍蹒跚而入。
众人的眼神之中,或多或少露出些敌意,尤其是那王审琦,更是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将高彦俦掐死。
王审琦虽然愤恨,但听说长公主已不再追究此事,人家公主都放弃了,他一个帐下之将又岂能再生事端,此时此刻那只能把眼神当刀子,狠狠的捅那高彦俦罢了。
李灵一见是高彦俦,忙道:“高将军伤势未愈,怎可擅自走动,来人呀,快扶高将军坐下。”
高彦俦道:“彦俦也是久经战阵之人,这点伤算不得什么,大帅,末将此来,便是想请你准我去遂州劝说孟虚归降,还请大帅准许。”
李灵眉头微微一皱,却是笑着说道:“此等小事,何劳将军亲往,将军还是呆在营中安心休养吧。”
“派其他人去,把握不大,那孟虚乃是末将的同乡,且关系素来交厚,若是由末将前却劝降,必可功成。”
“这”李灵面色犹豫。
那高彦俦沉声道:“莫非大帅对末将不信任吗?”
李灵稍一顿,呵呵一笑,道:“我怎么会不信任将军呢,我只是担心将军的身体罢了,既然高将军有立功之心,又与那孟虚是旧识,本帅就准了将军所请。”
那高彦俦一喜,忙行过一礼,道:“谢大帅。”
李灵又道:“将军身体有恙,此去还得带些随行侍从照顾才是,白正珂”
“不必了,那孟虚生性暴戾多疑,若是多带人去,反倒会引起他的猜疑,只末将一人一骑前去便可。”
“那好,一切依从将军,不知将军何时可以起程?”
“事不可拖,拖则有变,末将现在就出发。”
“也好,本帅与诸将送将军出营。”
身侧慕容延钊一听,忙欲开口相劝,李灵似乎早料到他要说什么,急以眼神制止,慕容延钊遂不敢多言。
于是李灵率领诸将送高彦俦出营,目送着他一人一骑缓缓奔向遂州。待诸将散去,慕容延钊才道:“大帅,高彦俦能征善战,且在蜀地素有人望,若是其心有变”
他话还未完,李灵便道:“慕容将军,我记得先前曾说过,高彦俦已归附大周,这些疑心之话不要再说,才过了多久,你怎么又提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