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林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浑身狼狈,完全没了在上京城里的骄傲跋扈。
“你不会不记得我了吧?我们怎么说,也是一起玩着长大的青梅竹马啊。”
“而且,要不是你突然跑路,我们本来应该会成为一家人的呢!”
见到来人,方如月的面色陡然大变,气愤地呵斥他。
“住口!我没有你这样的未婚夫!那只是方家跟李家之间的婚约,与我方如月何干?”
察觉到李文林周身狼狈,显然是受了罚,方如月的神情骤然轻蔑。
“看你这个样子,应该是犯了错,被贬到边境来对抗兽潮服徭役的吧?”
“呵!我当初就说过,以你们李家如此荒唐跋扈的行事作风,必定有一日要遭天谴!”
“你看看,陈老这不就是罚你们李家到边境来受苦了?”
即使离了家,方如月也不忘打听上京城的事宜,自然清楚陈老了威,为许逸大贬五大世家。
就连李文林这种高高在上的公子哥,也得老老实实地到偏远战区抗击兽潮。
闻言,李文林的面色一瞬间阴冷。
“何必这么说呢?你不愿意嫁给我,无非是我被许逸逐出武院,你看不上我罢了!”
“如今你我同在飞虎镇,大家都不好过,谁比谁高贵?你又何必在这里给我摆脸色!”
方如月不屑一笑。
“谁跟你‘大家’?我在飞虎镇立功有业,人人夸赞我是大英雄,谁跟你个被贬的世家纨绔一样?”
“也罢,就当你初来乍到,不懂这边的规矩,我今日可以饶你一次,但下次再偷偷跑我这来,我绝不会放过你!”
说罢,方如月一挥手,蛮横的力道就将李文林给掀翻在地。
李文林一时间忘记反抗,就被方如月给掀出几里地之远。
待李文林再抬起头,只看到方如月怦然关上的大门。
他终于是憋不住心头的怨气,骂出了声。
“特么的!被家族抛弃的东西装什么清高?要不是小子沦落西山,你也配被本少亲自上门打秋风?”
他随着家族一起被流放至此,本是要随同西部战区行动的。
但西部战区遭遇重创,他们只有在何音的指挥下重建战区。
甚至,还要抽空去帮忙维修护法大阵。
李文林当了半辈子少爷,哪里吃过这种苦头。
一打听到方如月也在这儿,便想着来找方如月蹭吃蹭喝。
结果,人家不搭理他,还狠狠地嘲讽了一顿。
李文林气冲冲地起身,一扭头,就看到远处高耸着的护法大阵。
“你瞧不起我,我还瞧不起你呢……护法大阵,似乎是由方如月在维修?”
一个阴狠的计谋,浮现上李文林的脑海之中。
“哼,护法大阵一倒下,兽潮就会倾巢出动,踏平飞虎镇!”
“到时候算账,肯定会将这个大错狠狠地记在方如月的头上!”
“哼哼!方如月,这么大的锅,你这个大英雄扛得住吗?!”
……
漆黑的海底,鲜血染红了海水。
许逸抽起剑锋,在水里荡了荡,那股黏腻的血色很快随海水荡去。
他垂下眼,淡淡地扫过底下那堆惨死的兽潮。
“这是第几波要传送上去的兽潮了?第五?还是第十波来着的?”
“罢了,反正不论是几次,都要死在我的手上。”
置身于海底之下,许逸已经斩杀了好几波妖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