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果是被岑浪捏紧指骨,他的拇指擦蹭过她软腻不堪的掌心,轻率摩挲,让她皱眉哼唧着抗议两声。
这时,岑浪忽然拿起手机,给她打了一个电话,时眉不明状况地另一只手掏出手机,两人同时低眼望去屏幕——
还是一串数字号码。
没有特殊,
没有任何备注。
岑浪舌尖抵着唇角内,眼神自她手机慢吞吞地挑起上拉,捕获她的眼睛,
“阿商有备注,我没有?”
时眉怔忪了下,未及开口,身体蓦地传来失重腾空,整个人被他单手勾搂过去起身抱住。
这个姿势让她缺乏安全感,生怕掉下去只能双手快速圈住他的脖子,些微不良的喘音碎在他耳边。
岑浪走到床边,松手将人扔下去。
“睿睿有晚安,我也没有。”
他伸手捉住她纤瘦冰冷的脚踝,施力一扯,将她拽到床尾,轻哧一笑,
“如果我告诉你我快醋死了,是不是做得过了,也情有可原?”
“什么——”
岑浪的动作很快。
她完全懵怔的发音被他强硬霸道地喂回去,他俯身用力亲吻她,堵住她的废话,舌尖舔她的唇,探入她口中品尝每一处湿漉与甜美,舐咬的力道发狠。
这个体位令时眉不得不仰起头承受他的吻,细软蛮腰被他全然把控在掌心,源源不断的热度从他手掌倾泻,激惹更为酥麻的刺痛感。
岑浪双手收紧,亲吻她的同时把她抱起来一点,修挺坚毅的身体阴影完全笼罩着她。他给的吻迫切焦灼,浓烈但并不鲁莽,让人满足,身体体贴地稍稍撤开些许,不至于压痛她。
而这样就必须令时眉跟随着追逐他,手指绞紧在他颈后,感觉到快要被他过分炽灼的体温烫化。
意识完全剥离前,她好像偶尔清醒一下,想说什么却又被岑浪吻回去。
玻璃外有沙丁鱼掀起风暴,
玻璃内也有一场风暴。
胶着黏稠的小噪音四处碰壁徘徊。
每当这个时候,当岑浪以一种不算温柔的方式分析她、洞察她、耐心好奇地探索她时,时眉总是没什么骨气的。
她很懂得求怜不求饶。
譬如尾指刮蹭他的无名指指根,释放信号的小动作积极又主动,可等到岑浪有所回应时,她又变得无辜而胆小。
于是两人总在你追我赶地拉扯。
他尝试激烈,她就眼波懵懂地闪躲;当他心软,她又莽撞地不知死活。
这种戏码或许可以升腾为某种情人间独特的趣味。
只是这次,
她真的很不乖,
当剔透薄亮的银丝断连在彼此唇上,时眉湿泛着雾气漉漉的眼神,开口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居然是含糊不清地:
“夏婕…被迷奸的罪行,我们、我们还缺少最直接的…证据……呜。”